“你采这么些菊花,打算怎么用呢?”李陵好奇地问道,深知妹妹“花痴”的盛名,连猜带蒙的,和吃的脱不了关系。
李萦听到这,笑得脸跟花似得,“吃啊,这菊花采下沥干可以做菊花茶啊,还能做菊花糕啊菊花酒什么的”,这说着说着李萦都觉得饿了,转眼小脸都皱得像苦瓜似得。
李陵看着李萦那转眼霜打茄子一般,不由自主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看你这小样儿,整天光念着吃,功课也不好好做,我没有去课堂,你就少了个挡箭牌了是吧?还好有公孙在,不然你啊,抄经书都抄到手软,哪还有闲情逸致在采花。”虽然话里满是责备的意思,但眼里的宠爱光芒是遮不住的。
“是的,哥哥教训的是,妹妹必将痛改前非,努力将功赎罪,将菊花酒做到更精更巧,入口更加绵长香甜!”李萦信誓旦旦地说着,还做了“加油”的小动作。
“小馋猫,这和菊花酒有何关系!”
奴仆们都远远地站在一旁,这是规矩。李萦挽着哥哥的手,轻声道:“这文庐先生好菊花酒啊,我可是好不容易跟贾先生打听到了,我这又是跟父亲死皮赖脸地要画,又给先生抄了好几打的经书,我的小手啊,都起茧子咯。”说完,还翻看手心手背的。那娇俏的模样,不知世事般。
李陵一愣,道:“你这丫头片子,主意可真多”,他只是跟萦儿略提此事,萦儿就记在心上,在关键时刻给自己以支援,就连上次的“小黄楼”,也是她精心想好的吧!
“这文庐先生不仅好酒,也是作局下棋之人,从前的安平之乱,先生身心都伤得不轻,萌生隐世,亦是常理。现在能与他说上话的,我们所知道的就是老知己贾先生。所以,我想,跟贾先生多了解文庐先生的喜好,也好打开局面啊!”李萦看着李陵,眼中都是闪亮闪亮的,她只想好好地帮衬哥哥。
李陵何尝不知,作为贾先生的弟子,他也有跟先生旁敲侧听的,可贾先生不接招啊,这萦儿是怎么做到的?“这菊花酒你现在酿,也来不及了,这发酵总要几个月吧?”李陵反问道。
“哎哟,是啊,那也没关系,那侍郎巷酒坊有的是陈年美酒!”说着,李萦还向李陵眨眨眼睛。侍郎巷酒坊原先是景夫人的陪嫁,现在是在李陵的名下。自从李陵将产业名录交予她后,她都在琢磨着怎么将产业发展壮大,虽然府里的吃穿嚼用现在都是娘亲管着,但自个儿手里有钱,摇杆也值啊!她现在要好好地想清楚,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李陵无奈地笑道:“是是是,我的好妹妹”,他把产业账本什么的都交给李萦打理,娘亲也是默许的。常言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在大户人家的府里,女子也是要早早接触庶务,学习理家,日后好嫁进夫家。
李萦一看见李陵无奈的笑脸,禁不住想起那人。这几日在课堂上,也多亏了公孙的帮忙。
兄妹俩见花也采的差不多,便在一旁的凉亭歇着。可在公孙府家的少爷公孙季的心情不太美丽了,“啊....嚏”,这回他真的得了风寒。哀怨地看着李府的方向,小妹妹啊,这几天不能照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