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这番话可是折煞老夫,我那外甥,提笔倒是可以。论马上功夫,还是贤侄的长处,希望你可以多多赐教”,吴谦摇着扇子,玩味说道。
“世伯过誉,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如果能和公孙公子一起谈论琴棋书画骑射御马,我相信我们都能学有所得。”田一恭谦道。吴谦的亲生儿子最大的才五岁,小的才几个月,现在把外甥推出来,岂不是方便留侯活动!
吴谦满意笑道,“贤侄,我这里还有几坛好酒,你带回去给你父亲尝尝,你父亲必会喜欢!”然后吩咐身边最近的长随,“去,把那几坛兰陵岁贡拿来,给田公子带回去!”吴谦又想起一事,“贤侄,你父亲身上的伤可好些?这兰陵岁贡酒配上药物,可比寻常的酒好些,让你的父亲按照我的法子试试,包管有效。”
田一心神不定,他怎么知道父亲身上有伤!“多谢世伯,我定会与父亲详述”,那么你可告诉我那人是谁?谁伤他的父亲,他要血债血偿!
吴谦好像有读心术一般,喃喃道,“这李将军下手真是狠啊!一拳一拳不要命似的往田将军身上招呼,我实在看不过去,阻拦他,将军都还被他打了好几拳……看着我都心疼,谁都是肉做的!”看热闹不怕事大,吴谦这是在煽风点火。
反观田一,好像个没事人一般,接过留侯吴谦送的兰陵岁贡,道谢。直到出了风悦楼的大门,细心的随从发现自家公子的手心有血迹,那是指甲深深扎进了掌心。
待田一走远,吴谦身边的长随不解问道,“侯爷,你最后那几句话田公子都好像没听见似的,是不是小声了点?”
吴谦又摇起他的扇子,“他哪是没有听进去,只是装作没听见罢了。”田单是田一的逆鳞,如果有谁伤了他至敬至爱高崇的父亲,他会发狂的!整个人,就会原地爆炸!李敢,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从黑袍男子跟在李萦一行人后面时,针钰就已经察觉,她悄悄地跟李萦小姐道,“小姐,有人跟在我们后头。”
“你有把握甩掉他们吗?”李萦从容不迫,拿起路边摊的木簪,纯朴!
针钰用着坚定的目光看着李萦,点头。
“好,你甩掉他们之后在反跟他们,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果不其然,针钰成功地甩掉两名黑袍男子,黑袍男子成功地跟丢目标。
针钰眼睁睁看着那两名黑袍男子从后门进入田单的将军府邸,不到一刻钟,那两个人身首异处,被人抬了出来。针钰紧紧捂住嘴巴,生怕发出半点声响。
她回去复命,尽量用平缓的语气道,“那两人进入的是,关内侯田单将军的府邸。不到一刻钟,就被人抬了出来。”
正在玩弄九连环的李萦一愣,问道,“可都还活着?”
针钰摇头。
李萦冷笑,年约十六七岁的华服男子,阴鸷凌厉,散发着一股戾气,不正是田单的独子田一吗!
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