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骜忍不住了,暴燥而起,抱怨道,“都什么时辰了,还没来!”
刘时劝慰道,“五弟稍安勿躁,子时刚过一刻,再等等。”瞥了一眼刘嚣,他还干站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刘骜勉强按耐,惺惺坐下。
反观广陵王刘升,不愧为汉宣帝长子,沉着冷静,还不动如山坐在席上,拿着一本《易经》细细揣摩。
又过了一刻钟,性子暴燥鲁莽的刘嚣忍不住了,看着大哥还在淡定看书,气不打一处来。面对大哥,他不敢放肆收敛一下怒气,“大哥!你现在怎么还有心思看这些破玩意。他们到底来不来,总有个准信。让我们兄弟三载这里坐冷板凳,是几个意思,还把不把我们放在眼了啦!”语气中满是怨怼之气。
刘时闻言,忍不住为刘嚣捏一把汗,这小子是烧坏脑子了吧,敢对大哥如此说话。他看向刘升,大哥终于把手中的书放下。
“你知道为什么比你小的刘嚣能够封王,而你还什么也没有吗?”刘升反问刘嚣道。
刘嚣立刻收身,整个人方才高涨的气焰仿佛被泼了一盘冷水,恹了。但他胸中还是憋了一股气,小声嘟囔道,“还不是因为他是皇后生的。”
“既然都是皇后的儿子,哪为什么太子不受父皇待见,刘嚣深得父皇恩宠呢?”刘升再次反问。
这下,刘嚣彻底没有火气了,整个人如坠冰窟。对啊,这是为什么呢?
刘升看了一眼歇菜的刘嚣,声声叹息。一母同胞的兄弟,怎么老五就这么不争气。还是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大哥,别生气,老五也就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也是这个性子,你可别怪他了”,刘时和稀泥。
刘升悠悠看着老三,蹦出一句,“我可以不怪他,包容他,但是别人呢?”想起那一天刘嚣的所作所为,分明是要对付自己了。“你说错一句话,别人都可以将你往死里整。”
在场三人,都一样想去那件事。
“如果父皇还在,肯定不会让他这样干”,刘骜忿忿道。
是啊,父皇不在了,没有人会护着他了。
三人又沉入死寂。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总要想个法子来应对!”刘时开口,是的,今夜他们就是来应对的。
“吱呀”一声,书房的暗门被缓缓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