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萦此刻并不知宫中发生的事,她站在廊下目送钱氏离去,胸中一阵作闷,想干呕又透不过气来。“嗬”的一声,扶住柱子深吸一口气。
晚春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李萦,“王妃,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李萦依靠柱子,歇了一会儿,才道:“我没事,可能是吹到风了。”
这一点,晚春是知道王妃的,只要头一受风,王妃就不舒服。望着天色,今日外头风是挺大的。“奴婢先扶您进屋歇息一下吧!”
李萦婉拒,她直起腰,“没关系,我自己能走。”
所以,刘嚣一进屋,就看见李萦斜躺在逍遥椅上小憩。听说今日钱氏来访,他便抽时间回来一趟。
刘嚣眉头一挑,轻手轻脚退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他询问站在廊下的晚春,还不到午膳时分,李萦就躺在床塌上,病怏怏的样子。
“回王爷的话,王妃早上接见了护国侯夫人钱氏,可能是在廊下站得久些,受风了。”晚春如实回答,事关王妃,她不敢玩马虎眼。“王爷,你责罚奴婢吧!是奴婢伺候不周,有失王爷嘱咐。”
场面就这么冷下来。
刘嚣还没发怒呢,只听见屋里传来李萦的叫声,“晚春!”
晚春望着主子刘嚣,刘嚣头部一个晃动,示意晚春进去。
晚春如蒙大赦,手脚麻利进屋去。心里念叨,王妃真是及时雨,以后更要用心侍候王妃。
刘嚣的怒火被一盘冷水泼下,彻底浇了个底朝天。心里暗嘲,一物降一物。那又如何,他甘之如饴。
等刘嚣捋清思绪,再进入屋里时,李萦已经收拾好了,精神焕发坐在榻上。
李萦看着刘嚣,笑道,“你回来啦!刚好,我让下人把午膳摆上来。”说着,就开始指挥,在刘嚣的位置前布菜。
刘嚣看着李萦忙前忙后张罗,最几日的疲惫和烦躁,都被安抚下来。他喜欢左手边鱼肉烩菜,也喜欢羊肉荤菜,最喜欢的是正在饭案前忙碌的李萦这棵菜。
李萦是刘嚣专属的菜,对口,下饭。
“过来坐呀,我都弄好了”,李萦娇笑道,一副邀功请赏的表情。
刘嚣咧嘴笑,走过李萦身边,趁着下人不注意,捏一把李萦的脸颊。
力度不大,可李萦却觉得心里像火烧似的,想大声斥责,又顾忌身边有人,嘟囔道,“讨厌!”
刘嚣耳力好,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欢喜的就想烧开的水,咕噜咕噜冒泡。
晚春不知王爷身上发生什么事,只知道王爷进屋前,脸如锅底一般黑。现在,喜上眉梢。心里暗想,还是王妃有办法。
两人有滋有味用完午膳。
午膳刚毕,刘嚣起身准备走了。
李萦吃惊道,“怎么,这就要出去了吗?”放在平时,只要刘嚣有空,必定午时小憩一会。
刘嚣取笑道,“嗯,为夫要出去赚钱,好养活我这个在家里的小妻子!”
“我可不小!”李萦嘟嘴道,我还比你大两岁,好吗!“晚春,去盛一些酸梅汤,给王爷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