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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念力领域中的颜色越发黯淡，伊露维塔连同那十四名巨人身上的金光也变得更盛了几分，至始至终，启明也无法再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同时，伊露维塔好像真的如他话中所说的一般对启明产生了几分好奇，竟没有再次攻击，就这么站在那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只是那眼神分明不是在看势均力敌的对手，而反而像是看一只以前没有见过的新奇......虫子。

对，虫子。

看着伊露维塔的眼神，启明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在野外的草地上好不容易捉住一只特别肥，特别绿，特别漂亮的蚂蚱时的眼神，当时自己看那只蚂蚱的眼神就和眼前的这位圣人看自己的眼神没有任何区别。

这种眼神让启明很不舒服，尽管他还年轻，但在主神空间这无尽死亡的磨砺下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中二青年，也不会仅仅因为一个眼神就产生一些负面的情绪。但是，对方的这种眼神还是他让觉得非常不舒服，就好像对方已经认定，无论自己这只虫子如何挣扎，都无法逃出他那用来装蚂蚱的透明玻璃瓶子一般。

本来启明还想尝试一下自己获得对凤凰之力的掌控后能够发挥出多少实力，但对方的眼神却让他本能的觉得，无论他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最终也只是徒劳，自己，连同中洲队根本无法逃脱那个涌来禁锢他们的通明瓶子。

后方，那无尽的金色大军已经抵达中洲队正前方的那片平原，从上空看去，平原上仿佛被铺上了一层金色的毯子。然而，仅仅只过了一秒，无数的橙色火焰凭空出现，将这一方无尽的军队笼罩，之后一瞬间，凤凰之力所蕴含恐怖力量便将他们全部化为虚无。

这一幕，伊露维塔并没有阻止，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当见到凤凰火焰的威力时，朦胧的脸上露出了难以言表的愉悦神情。

“有趣......再来......”

挥了挥手，无数的军队竟和之前那十四名巨人一般凭空出现。

启明的眼皮一跳，凤凰火焰再一次自那无尽的金色大军脚下燃起，将他们化为虚无。而伊露维塔也再次挥了挥手，地面上再次出现了大量军队来。

如此几次，当伊露维塔再次将军队凭空招出时，启明没有再次攻击，也许是那份漫不经心，也许是那份轻描淡写，不知道为何，面对眼前的这个存在，启明的心中突然产生一股难言的感觉。

他知道，地面上的军队不是幻象，那十四名维拉也不是幻象，他们是真实不虚的，是活生生的，在他的精神力感知中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们中每一个存在的精神力波动。

但是，仅仅是随手一挥，这些被他化为虚无的存在却直接凭空出现，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启明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以前，每一次与敌人战斗时，无论对方有多强，他的攻击总能给对方制造一些麻烦，再坚硬的钢铁，子弹打在上面好歹也能留下一道痕迹，事后无论怎么修复，痕迹总会存在，但这一次，他所直面的存在，轻而易举的就将被子弹击中留下的痕迹抹平，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不知道为何，尽管启明还有好几个杀手锏没用，但面对这样的存在，他突然觉得，无论自己使出什么样的手段，都无法给对方造成一丝一毫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