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深入微观的精神力扫描，香气的成分他已经看出了几分，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皱眉。

香气中，除了那本身的物质部分，上面竟然还附着了一缕缕精神力，这些精神力并不像启明以往所认知的那样是一大团聚合体，而是被分成无数极其微小的单位，在微观层面彼此单独存在着。

精神力不同于其他物质，虽然无形无质，但却同时拥有物质和能量的双重属性，尤其是启明将念动力与之融合之后，更是如此。

在启明的精神力感知层面，这一缕缕微小的精神力单位，附着在香气中的每一个气体分子上。这样的精神力存在方式，即是是启明也不由得为之咋舌，但随即他的心中也有了几分释然。

怪不得之前郑吒受到精神力攻击时他感受不到，将精神力分解成分子级的单位，如此细小的精神力单元，在只使用宏观精神力扫描的情况下，确实无法察觉，甚至就连精神力屏蔽也无法将之完全阻挡在外，极难防御，毕竟如此微小的精神力团，即使防住大部分，依旧会有少数漏网之鱼。

这种精神力的使用方式，即是是启明自己，自问也难以做到。

倒不是说完全不可能，他的精神力感知毕竟已经可以深入到原子层面，在微观层面制造一两股分子甚至原子级的精神力单元并不困难。

只是，和曾经他用念力操纵原子一样，但想要批量的制造这种精神力小单元，却根本不可能做到，这需要海量的计算力，根本不是人力所能达到的。

但是，无法做到，不代表无法抵挡。

看着倒在地上的刘郁，启明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香气中附带的精神力已经深入到刘郁的意识深处，甚至连林天俊也没能幸免，只是相比于前者，后者有了防范，因此侵染的进度慢了一些。

只是奇怪的是，启明并没有在这股精神力中察觉到不妥，似乎和之前攻击郑吒的那缕精神力一样，这股精神力只是单纯的让人的精神陷入昏迷罢了。

真正发挥作用的，反倒是香气中的物质部分。但是，通过精神力扫描，启明并没有发现香气中的物质对刘郁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再次检查之后，启明可以确定，香气确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危害，它真正的作用，只不过是让人......

从刘郁身边站起身来，启明一脸古怪的看着这个倒在地上，不停打滚的十五六岁的少年。

恰好这时，三女也从天上飞落了下来，落在距离启明不远处的地面上，还是那名跳脱的少女，看着刘郁，捂嘴娇笑道：

“人家的香气可不是那么好闻的哦，更何况还......还是个雏呢！”

说到最后，少女的脸反而自己红了起来。

“啪！”

中间那个明显老成一些的女孩儿用手指猛的弹了少女的脑门，指尖处竟亮起一抹毫光。顿生在少女那光洁的脑门上弹出一道红印来。

“哎哟，好疼！绫儿姐姐，你干嘛？”

少女鼓起双腮，气乎乎的看着这个被她称为绫儿的女孩儿。

女孩儿回瞪了她一眼，责备道：

“小孩子家的，不要说那种话！”

少女揉了揉额头的红印，不以为然的说道：

“哼！人家已经300岁了，才不是小孩子呢，而且人家是狐族哦，狐族天生就应该这么说话的！这可是老祖先定下的规矩呢！”

“祖先？那个女人不是你的祖先！她是当年封神大战的罪人，一切皆因她而起！那个罪人，苏妲己！”

一旁，一直沉默的那个少女突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