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泽没有再追问,按下急切的心情讲完一天的课程后,立刻朝着归言的院子飞了过去。
一把推开屋子的大门,归言正在屋中打坐修炼,杉泽径直上前冷冰冰的开口问道,“你昨天把他们都弄晕了?”
“你在质问我?”
“对。”
“是我弄晕的。”
“用离魂钟?”
“是。”
“为何?”
归言看着杉泽冷冰冰的面孔,嗤笑一声,“你忘了育才峰授课的规矩?”
杉泽皱着眉头,“所有授课人课程自由规定,外人不得干涉?”
归言昂着头,“还算不笨。”
知道在归言这里问不出什么东西,杉泽也不勉强,转身离开。
逍遥门天玑峰上有一棵比逍遥门历史都要悠久的松树。逍遥门成立之后从未有人修剪过,任由它生长,枝叶越来越茂盛,时至今日,这棵松树已经将近半的天玑峰遮在它的枝叶之下。
松树底下摆着一副巨大的棋盘,黑白分明,杀意凛然。
此时棋盘两边正有两人遥遥相望,肖时执白子,抬手起落之间潇洒不羁,肖忍执黑子,却是观望着棋盘犹豫不决。两相比较之下,高下立现。
肖忍拿着手中的黑子犹疑许久,终究还是找不到破解之道,气愤地将手中黑子投掷到棋盘之上。劲道之大,竟将棋盘上的棋子都搅得乱七八糟,原本黑白相间、密密麻麻的棋盘瞬间空出一大片来。
看到棋盘毁在自己的手里,肖忍这才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肖时也不生气,将手中的棋子丢到棋笥中,调侃道,“这么多年,你这输了棋就耍赖的毛病竟是半点没有改!”
肖忍收了笑,端正自己的坐姿,板着脸辩解,“师兄说笑了,不过是投子时一时失手罢了,如何就是我耍赖?要怪也得怪师傅把棋盘弄得这般大。”
肖时不由感慨自家师弟的厚脸皮,不欲与他计较。也不知师弟这一点是随了谁,胡搅蛮缠起来几个师兄弟就没有一个人能奈何得了他,如今教了个徒弟,竟然将他的那些东西学了个十成十。肖时有时候自己想到这点也觉得有些可笑。
肖忍朝着山下看去,“你徒弟过来了,这下好了,有人收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