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杰心里好像有一团烈火在烧,这一天走下来,他见了许多的惨状,他前世从没有遇到过大的天灾,最多就只是在新闻上看到,今天看见的情景,有一些是他连想都没有想过的。
可即便是再惨的情况,那也是因为黄河水灾泛滥形成的,黄河决堤是天灾,而非人祸,他纵然武功冠绝当世,但毕竟无法和大自然对抗,也只能尽己所能,沿途救助一些灾民。
但如今见到土匪害人,竟然趁着天灾行人祸,对这些本就已经无家可归的难民下手,这一整天面对大自然的无奈和愤懑终于爆发了。
当下拔剑在手,纵马上前,来到一个土匪身前,长剑一挥,一颗脑袋便滴溜溜的飞了起来,一滩鲜血洒在地上,无头尸身已然重重的倒了下去。宋杰看也不看一眼,飞身下马又冲向第二个土匪。
宋杰手持长剑游走在高地上,他身法灵活,出剑准确,一击致命,兼之有暗器在手,不论远近,只要是让他见着的土匪,无一幸免,登时毙命,几个呼吸,已经有五六个土匪死在了他手里。
又杀了几个土匪,那土匪头子终于反应了过来,几声大喊,连忙收拢剩下的手下,准备围攻这个突然蹦出来的猛人。
这群土匪本来有四十来人,但都持刀拿剑,让宋杰杀了十来个,但剩下的人也算是人多势众,见宋杰孤身一人,也不害怕,那土匪头子破口大骂:“他奶奶的,哪来的小兔崽子?敢管爷爷的闲事。还敢杀我兄弟,你也不去道上打听打听我们黄河帮的名头。”
“小的们,给我上,宰了这小兔崽子,咱们回去喝酒吃肉。”
宋杰本来还不确定这群土匪的头领是什么人,此人一开口,不仅确定了他是头领,就连这群土匪的来历都听了个明白。当下仗剑疾奔,几个闪身像泥鳅似的从外围的几个土匪之间挤了进去,顺手挥了两剑,把这几个挡路的土匪都给了账,来到那头领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脑袋,手起剑落,一剑下去,已经将脑袋削了下来,随手扔在一边,剑光连连闪动,杀出土匪的包围。
“三当家的死了!”
一个土匪愤恨的看着宋杰,叫道:“兄弟们,三当家的死了,咱们回去也活不了,并肩子上,宰了这个人给三当家的报仇,兴许还能活下去,一起上!”
宋杰本来就没打算让着几十个土匪活下去,见剩下的二十来个土匪一股脑的冲上来,却是正合他意,冷冷一笑,一言不发,提气一个“燕子三抄水”,跃过一丈远,落入十来个土匪之间,挥剑便杀人。
他这么一言不发直接杀人,最是让人害怕,剩下的十来个土匪眼见剑光霍霍,自己这边的人就已经只剩下了不到一半,心中惊惧,再没有一个人愿意上来送死。
他们的家眷都在黄河帮的地盘上,本来看着宋杰就一个人,自己这边二十多个人,就算用人命堆也能堆死他,回去之后不仅不会死,没准还能得到帮主的赏识。
可没成想前面冲上去的十多个人,仅仅一个照面就让人杀的一个不剩,如今剩下来的都是在土匪里面稍微有些地位的,要不然也不能让其他人先去送死。
自古以来,越有地位,越有权利的人就越怕死,这些人虽然只是小头目,但毕竟尝到了一丝权利的滋味,见宋杰拿着剑一步一步向他们走过来,却一个人也不敢向前冲,都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后面蹭。
宋杰冷漠的走到他们身前半丈处,他的目光犹如鹰隼扫过这些土匪,寒声问道:“你们都给我说说黄河帮的事情,谁说的最详细,最有用,最准确,我就不杀他。”
“大侠,我说,我说。我是剩下的人里面地位最高的,我知道的东西比他们都多,让我先说。”
“大侠,你可别听他胡说,他虽然地位是最高的,但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一点都不关心帮里的事,小的虽然地位低,但从小好打听事,黄河帮的什么事我都清楚,您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刘狗子,你小子想造反是不是?敢抢老子的活路,老子回头弄死你。”
“去你妈的,李二蛋子,老子忍你很久了,还回头弄死老子,你他妈能活下来再说吧?都尼玛要死了,谁管你什么地位。”
他这一句话算是提醒了那些因为惧怕李二蛋子余威而没敢说话的人,命都快没了,谁还在乎什么地位,剩下的十几个人顿时也乱作一团。
“大侠,他们俩知道的都没我多,让我先说……”
“大侠,让我先说……”
“大侠,我……”
宋杰耳边犹如有十几只苍蝇在飞,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