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个怕是要到洛府去一趟,不从洛华手里搜刮一些钱财来,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若无事,嬷嬷不要耽搁太久。”侍卫催促道。
李嬷嬷回神,立马告辞:“多谢俩小哥提点,多谢。”
洛舞儿并不知道她爹的银子被仇人惦记。
更不知道,李嬷嬷向来热衷于搜刮她爹的银两,且次次满载而归。
此时,洛舞儿心情不错的端着一碟鱼,手臂伸得笔直将碗与自己拉开距离,另一只手则捏着鼻子,脚步急促的往疾行。
到了后院,把嗖气冲天的红烧鱼摆放青石路上,又从破烂堆里寻到个保存尚算完整的簸箕,用根半寸长的木棍支撑起来,架在红烧鱼上。
忙完这些,身上溢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一头披散的青丝也黏黏的,紧贴在脖颈。
“好热啊,就为一口肉,当真不容易。”洛舞儿憋嘴道。
稍稍休息一番,折回屋里拿出根红色长绳,将绳的一端系在支起的木棍上,牵着另一端走到屋檐的阴影里,躲在阴凉处等候。
院中,支起的簸箕形成个简陋的捕兽装置,当有动物进去簸箕偷吃鱼时,只要她轻轻一拉绳索,就能瓮中捉鳖。
只是,期盼很美好,一切准备的十分妥当,却也不见半只活物露面。
“莫非连动物都嫌弃嗖臭的食物?”她哈欠连天道,支着脑袋牢牢盯着四周的动静。
正直正午十分,盯着盯着,眼皮渐渐下垂,头一歪,毫无知觉的陷入梦乡。
不远树梢上,面容冷峻的墨羽看着沉睡过去的洛舞儿,准备离开的身影突然一顿,无奈的停在原地。
微风拂过,将树梢的叶子晃得簌簌做响。
不知过了多久,青石地板上一只肥滚滚的老鼠探头探脑,贼头贼脑的侦察一番,便速度极快的溜进簸箕里。
洛舞儿没有发觉,手中的红绳松松垮垮,歪着头睡的不省人事。
“嘭!”一声闷响,只见一颗小石子从树梢处飞射而来,正好敲击在支撑的木棍上。
突袭的力量,让木棍应声而倒,架起来的簸箕也立刻掉落,不留一丝缝隙的倒扣在地上。
洛舞儿被哐当一声脆响吵醒,睁开眼茫然的环顾一圈,见设置的陷阱已经生效,她欣喜的跑了过去:“啊嘞,怎么回事?莫非逮住了大家伙?”
不然她明明没有拉绳子,簸箕怎么会掉下来。
“吱吱吱……”
洛舞儿凑近耳朵倾听会,顿时脸色古怪:“竟然是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