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壶“当”一声落地,已长成两人来高,正好把易行云以应小敏两人罩住。应小敏一被吸入,手中法术再无人施展,天上乌云顿去,还回一个风清气朗的五月天。
虚墨子等人见易行云而人被吸入,哈哈怪笑,来到地上血壶前,张老三来回不停的搓手让自己暖和下来,嘴上骂咧道:“脆皮娘娘的,差点冻死老子。这小娘皮也不知道是清虚观什么人,怎的有如此厉害招术。”
虚墨子观察了一阵那血盒,道:“这两人年纪轻轻,修行高深,想来定是沌天门与清虚观的精英子弟。如今他们二人被吸入‘血壶’中,只需等得片刻,便被炼为一滩血水,不足为惧。只是我担心他们后面不知是否有大批弟子赶来,我们法宝用尽,如果遇到他们师父级别人物,倒是不易对付。”
张老三一听,惊叫道:“那我们还不快溜,难道在此等死吗?”
“闭嘴,没有收到信号,你倒是走走看,你不怕邢副宗主他……哼!”那何大姑一喝,倒让张老三闭上嘴,不知是不是想起那邢副宗主的可怖之处。
那青衣汉子为易行云所伤,手捂胸口,咳了两声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们该如何才好?”
虚墨子刚待说话,突的一滞,左手虚空一抓,竟凭空抓出一个光团,他将光团放在耳边听得一阵,脸上一松,待得光团散尽,他道:“诸位,邢副宗主传令,让我们不需留守此处,赶往北域听候下一个任务。”
魔教众人听罢也是心中一松,张老三道:“哎哟,邢副宗主他老人家真是神仙,知道我等受难,马上打救。”
何大姑盯着血壶,对虚墨子道:“这两人该如何处置?”
虚墨子看了血壶一眼,阴笑道:“嘿嘿,进了血壶,除非知道禁制解法从外破开,否则就算有天大神通,也只能慢慢看着自己变成一摊血水。血壶一经发动,直到与收入里面之人一道化为血水才止。此间事了,我们便赶往北域吧。”
何大姑看了一眼天宏山庄,不舍道:“这山庄便不要啦?”
张老三嘿嘿怪笑道:“何大姑,你可是舍不得那陈天宏,他那般待你,不过是中了你魅影门法术,就算不是,也是凡人一个。倒不如跟了哥哥我,我……”
“哼,癞蛤蟆。”张老三还未将自己高大处说完,那魅影门另外一个女弟子便轻蔑道。
那何大姑望都不望张老三一眼,道:“师妹,走吧,和一只癞蛤蟆多废什么口舌。”说完两人祭出法宝金环,冲天而起。
虚墨子一言不发,御物紧跟着去了,那青衣汉子拍了拍张老三的肩膀,道:“张老三,你来世长成被收入血壶中的那个小子模样,我保证你不需出声,她们便倒贴了上来。哈哈!”说完飞天而去。
张老三气得面色发青,无奈自己修行不足,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吞,半晌后才恨恨道:“你们等着,等我,等我……”
等他如何却是说不下去,眼见他们走远,四周除了残瓦断墙,便是那血腥欲呕的血壶,再不多一言,祭起厚背刀跟着去了。
再说血壶内,易行云与应小敏一被吸入,便觉得四周一片血红,血腥味之浓,几欲作呕,壶壁上滴下星星点点的血水,粘衣即融,腐蚀性之强,端的是厉害无比。
应小敏修行虽高,但终是少女心性,见血水厉害,吓得掩面躲在易行云怀中,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嫌。
易行云面色凝重,半抱着应小敏,左右不断闪躲着滴下血水,无奈血壶空间有限,躲闪不急下为血水所粘,衣饰腐出斑斑点点,情况岌岌可危。
应小敏过了最初惊慌,终是回过神来,眼见情况危急,从怀中掏出一物,口念发诀,那物发出淡淡黄光,将二人罩住,刚好挡住滴下血水。血水滴在黄光下发出“嗤嗤”声响,看来那发出黄光之物也是一件不错的防御法宝。
易行云见暂时脱险,松了口气,道:“你有此法宝,为何不早些拿出来,害我左闪右闪,还毁了我这件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