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但觉那剑尖上寒气逼人,慢答得一息,便会将自己劈为两半,急忙尖叫道:“没有,没有,不是我,那人为阴平劈下一个横洞当中,只有阴平追了去,我也不知他生死。”
宋飘雪听罢,脸上依旧冷若冰霜,却听那孔武汉子大喝一声,骂道:“张老三,闭嘴,就一个女子便将你吓得掉裤子,丢尽我们圣教的脸。”接着却对宋飘雪道:“女娃子,不管你是谁,今日定叫你命丧此处。
那孔武汉子性格急躁,见张老三一脸窝囊相不由气从心来,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便冲了上去。
宋飘雪脸若冰霜,手中沧浪神剑黄芒越盛,映在宋飘雪的一双明眸内,便如燃烧着的炙热火焰。只见她手一抬,便有巨大光芒对着那孔武汉子劈去,看那气势,倒能将大山巨洋也劈作两半。
那孔武汉子冲到一半,眼中黄芒大盛,转眼即到,心中大惊,只来得及将手中的狼牙棒一挡。“轰隆”一声巨响,那孔武汉子口喷鲜血倒飞了回去,手中的狼牙棒脱手而去,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边看着的虚墨子以及何大姑等人也是心中一惊,这女子自上次北域之后,修行大进,加上手中沧浪神剑,倒不是轻易能对付得了的。经过上次一役,虚墨子等人再也不敢托大,眼神一对,竟是一起将宋飘雪团团围住。
宋飘雪冷眼以对,手中沧浪神剑战意正浓,剑身“嘤嘤”作响,眼看战局又起。却在此时,忽见一团巨大蓝冰由远及近,对着张老三和何大姑轰然而去。张老三和何大姑一惊,没想黑暗中还隐有人在,何大姑手中圆环瞬间变大,发出金黄光芒,清叱一声,将寒冰震得粉碎;张老三就惨一些,他原本也有伤在身,修行也不如何大姑,厚背刀刚一接触寒冰,便惨叫一身被震得身子倒飞了出去。
“谁!”虚墨子高声一喝。
“无耻妖人,竟敢以多欺少。宋师姐,我来帮你。”只见黑暗中飞出两条人影来,自是一路跟踪而来的易行云以及应小敏二人。方才二人躲在暗处,眼见宋飘雪被围,形势危险,应小敏再也忍不住出手。易行云原本想躲在暗处伺机救人,没想应小敏却是忍不住,索性豪气一发,再也不躲藏。
双方一见,应小敏凤眼一瞪,娇喝一声道:“竟是你们!”虚墨子等人当初在天宏山庄设伏,将二人收进血壶当中,差点化为血水,如此深仇,应小敏又怎会忘记。
虚墨子等人看清眼前二人,心中也是一惊,此二人当初应被收入血壶,化作了血水才是,怎的竟然没事。
“嘻嘻,妹子,你竟然能从血壶从逃出来,本事可真大。”虽是不明,但何大姑知眼前二人修行也是深厚得紧,一边说话,一边与虚墨子等抛着眼神,商议如何应对。
应小敏啐了一口,道:“妖女,谁是你妹子,恶心。天宏山庄之仇,加上今日之仇,定要与你们一齐算清楚。”
易行云飞到宋飘雪身旁,问道:“宋师姐,你没受伤吧?”
宋飘雪脸色不变,轻轻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忽的又转头看了他一眼,轻道:“你来此之时,可有,可有看到你师弟?”
“师弟?”易行云一愣,不过以他机智,自是马上想到他所说的是谁,摇了摇头道:“你是说小桑?我也正在寻他。”
这边两人刚说话,忽听“轰”的一声巨响,却是应小敏报仇心切,再也忍不住,冲上去与何大姑师姐妹战作了一团。这边一动手,易行云等自也是停不住,立刻也是战作了一团。
虚墨子等忌惮宋飘雪手中的沧浪神剑,便由他与那手拿尖棍的青衣汉子以及方才一招被宋飘雪震开的孔武大汉招架,而易行云则对上了那粗布麻衣、赤脚的汉子和受伤的张老三。
虽然易行云等修行深厚,是年轻一代弟子中的翘楚,但虚墨子等修行本也不错,加上以多对少,即便是宋飘雪有仙剑在手,一时间穷于应付,也是斗个不相上下。黑暗中虹光闪烁、“轰轰”作响,不知震落了多少碎石。
相比宋飘雪以及应小敏,易行云算是轻松得多,张老三原本有伤在身,修行也是最弱之人,斗起来,他便在外围打转而已,真正插手不得。但那粗布麻衣的汉子,身形飘忽不定,往往一招攻到,偏偏能在万分之一息的间隙溜了去,招式怪异得很。
易行云越打越心惊,相斗了片刻,他竟连那汉子的身形都未把握得住,保不定这人是这些魔教妖人中修行最高之人。易行云一咬牙,正待将泪珠剑收回,使出沌天门的绝技,却在此时,那汉子身形一动,飘到了身前,到:“先别动手。”声音低极,易行云几疑他使了聚声成线之术,场中怕是只有他才能听得见。
那汉子见易行云手中动作一顿,身形一飘,又到了他身前,道:“待会相斗之时……”说到此处,身形又是飘远。原来那张老三见易行云动作稍慢,便在外围拿着厚背刀偷袭。易行云手中泪珠剑轻轻一挥,将它挡了开去,那汉子身形又飘回边动手边道:“闻得巨大汗臭味道,切记闭气假装昏迷。”
易行云一愣,抬眼去看那汉子,只见那汉子面无他色,又是一招攻至。易行云脸上惊疑不定,轻轻一避,避了开去。那汉子借着此招,又逼近道:“莫疑,可还记得天宏山庄之时?”
易行云双眼一亮,他自是知道对方所指,便是他与应小敏被困血壶内,眼见丧命,忽有人留字相救,莫非便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