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并没有答应，日月神教怎样，与我何干？我只想借着任大教主意图一统江湖的风浪，将江湖这潭死水搅浑……”

“但，人算不如天算，‘三尸脑神丹’炼成之时，任大教主第一个想要抓去试药的，便是我。”

“无奈之下，我只得连同几位长老，联手暗施偷袭。只是没想到，任大教主虽然‘吸星大法’出了问题导致心性大变，但武功却不退反进，纵然是我联合六名长老之力，也无法擒住任大教主，反而被他拖了片刻，寻到了我等匆忙临时搭配之中的破绽，突破了我们的封锁，逃了出去。”

“曲洋，便是那六位长老中的一个么？”

在东方姑娘平缓讲述的过程中，明空很好的扮演了一个听众的角色，始终不曾说话，直到此时，方才小声出言，问了一句。

东方姑娘抬起小酒壶，喝了一口酒，看着湍急的山泉冲刷着的水底的礁石，眼中有感怀的神色，轻声回道：“没错，曲洋便是那六名长老中的一个。”

“那……”

明空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东方姑娘已不给他发言的机会，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那个时候，任大教主还以为是我要造他的反，与我一起围攻他的六名长老只是被我蛊惑，一心以为只要逃出去，寻到了另外四名长老，就能轻松将我等拿下，却不知道，真正想要造他反的，其实正是十大长老……”

“只是我与诸位长老也未曾想到，任大教主在位数十年，积威已深，就算是长老们已看出再任由任大教主胡闹下去神教必将泯灭于江湖，但教中年轻人，与一些死忠于任大教主的堂主，却仍然选择站在任大教主那一面。”

“而在那些人中，便有曲洋的儿子以及儿媳……”

“你，杀了他们？”

明空声音有些发颤的问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明空倒是能够理解，曲洋为什么会死了。

“不。”

东方姑娘轻声说了一句，抓起酒壶喝了一大口，然后转过头，看着明空，凄婉的笑着说：“是曲洋亲手杀死了他们。”

“咳……”

明空刚含进嘴里的一口酒，一个没留神，差点喷东方姑娘一脸，要不是明空反应快，及时给憋回去了，估计就不是一阵咳嗽能解决的事了。

“那……为什么？”

好不容易平复了气息不再咳嗽，明空迫不及待的开口，但话未说完，便被东方姑娘打断了。

“为什么？”

东方姑娘反问了一句，仰头喝下一口酒，笑着自己回答：“因为我成了日月神教教主啊。”

明空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学着东方姑娘的样子，仰起头，狠狠地灌下一大口酒。

“曲非烟呢？”

最后，明空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