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就失望,别的事情都还可以商量,这件事绝对不行,你没能说服我!”
眼见两人已经吵到伤了感情,旁边的林冲急忙站了出来劝说扈三娘:“妹子,你也别跟不凡争了,他身为统军将领,也有自己的难处,女兵确实是个很敏感的事情,他不能不慎重!”
扈三娘气恼地盯着赵不凡,一双美眸全是怒火,猛然出声道:“你不过就是瞧不起我,不同意就算了,我就不信靠我自己养不活她们!”
说完这番话,她气得转身就走。
眼看她就要跨出房门,赵不凡却突然再度出声:“我给你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我让关胜过来协助你操练她们,如果她们能在一个月内练熟军阵,我便选同等数量的兵马与她们打上一场,只要能让全军将士都认同,那么我就答应你!”
扈三娘猛然停住脚步,回转身来。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你就擦干净眼睛等着!”扈三娘怒气冲冲地扔下一个字,转身就走。
等她走得远了,林冲这才叹了口气,奇怪地看着赵不凡道:“你向来疼惜扈三娘,怎么今天仿佛是存心要气她,即便不同意,支吾着应付过去也就得了,怎么与她吵成这样?”
赵不凡紧绷的脸瞬间消散,露出了笑容。
“如果扈三娘连这点压力都顶不住,这点决心都没有,那她还真不适合带兵打仗,安心在家比较好!”
听到这番话,林冲狐疑地看向他,两人可是八拜之交,彼此当然非常了解,隐约间似乎看懂了赵不凡的心思。
“不凡,你这是……”
“不错,我就是有心要激她,让她卯着劲地做出点成绩来,扈三娘那个性子,越激越能带来惊喜!”
赵不凡缓缓坐回了太师椅上,不疾不徐地端起茶碗饮了一口,略带得意地接着说:“事实上她刚提出来的时候,我就非常心动,我可不是顽固不化的人,在我心里,女兵自然也有女兵的好,带得好了,关键时刻能鼓舞广大将士的士气,女子都能悍不畏死,刻苦训练,他们好意思给我掉链子?
这些女子越优秀,军中将士也会越渴望在她们面前有所表现,到时候就是良性竞争,何况不少优秀的将士都没有婚配,只要我们严明纪律,把控好尺度,那么让他们多联络感情又能怎样,即便真有彼此合适的人,那只要他们提交申请,我们便让女方退役就好,甚至还可以由我们军队出面为他们举行嫁娶仪式,这样不仅可以为军队带来活力,还可以增加我们这支军队的凝聚力和归属感!
总之,这件事如果控制好了,那么就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如果控制不好,我早前对扈三娘说的那些问题也必然会出现,所以怎么管,怎么带,什么人去带就变得很重要。总的来说,女兵肯定是由我直属,不然放到谁的麾下都会引起争议,可我也不可能管得太细致,所以就需要一个合格的女子来当直属将领,这个人显然就是扈三娘。
今天我有意激她,正是希望她那性子能给我憋出些惊喜来,只要在一个月后的考核中立了威,服了众,那么这支女兵的存在就能被军中将士认同,而且这也是对扈三娘的一次考验,她有没有决心,是不是带兵的料,那些学过武艺的女子究竟能不能适应军队,全都可以从这短短一个月的高压训练中看出苗头来!如果确实不适合,那么这件事就此作罢,如果适合,那就要把她们带好,为军队战力的提升带来助益。”
这一番解释可是听得林冲心悦诚服,感慨地摇摇头:“不凡,你这些年真是越来越有大将之风了,什么都考虑得那么细致,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跟不上你的想法,可等知道原因后,内心又着实感到钦佩!”
“林大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溜须拍马这一套?”赵不凡调侃着笑问。
“这……”
林冲尴尬地笑了笑,不知该怎么回答。
赵不凡摇摇头,适时挥了挥手:“好啦!我们两兄弟就不要那么客套了,你今天不是有事来找我吗?”
“啊,对了!”林冲似乎这才想起自己是有急事要禀报,当即收敛心绪,急声回说:“军中没钱了,将士们已经连续几个月没有发放足额的俸禄,军粮储备也即将告竭,如果再不想办法,恐怕将士们要闹起来!”
“怎么又是缺钱?”赵不凡的脸瞬间就成了苦瓜相,最怕的就是这个。
“聚贤庄那边每月发放过来的纯利呢?前段时间还听张教头和史文恭说聚贤庄的生意急速扩展,怎么就没钱了?还有东仙港那边最近收益也不好吗?按理说近来北方局势还算平稳,往来商贸应该不少,东仙港垄断了沧州沿海的海路运输,怎么也该有大笔钱财进账才对!”
林冲叹了口气,无奈道:“不是两边送来的钱少,是我们的开支越来越大,他们已经负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