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凡听到这里,眉头一皱,满心都是疑惑,忍不住出声插话:“怎么会是韩存保和周昂、丘岳这三人?”
“这……”时迁被问得有些发愣,片刻后便干脆地摇摇头:“将军哥哥,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赵不凡也是无意识地出声,心里明白他肯定也不知道,当即又挥了挥手。
“算了,你继续说!”
“嗯,此后……咦?我刚说到哪儿了?”
“你说韩存保和周昂、丘岳率一万禁军赶到梁山!”赵不凡没好气地道。
“噢,对了,当时他们打过来,哨骑碰巧探查到我和武松、杨志两位哥哥在梁山附近转悠,认为我们是梁山的探子,追着我们打,我们三个不欲交战,好不容易才脱身,但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在附近的镇子里住下来,打算等看到结果再走,毕竟梁山如果被攻破,我那些情报就算拿给将军哥哥也没用不是!”
时迁笑着看了看赵不凡,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又接着说:“结果这一等,可就等到精彩的了,梁山那些头目的手段忒是狠毒!他们与韩存保和周昂打了一场,没人是对手,吓得龟缩到旱寨里,凭借险峻的地势防守,朝廷兵马也因为来得仓促,没有携带太多攻城器械,因而久攻不下。
当时我为了探听情报,便让武松和杨志两位哥哥先行返回北疆,自己则带着禁军的动向去找朱贵,假意投靠,由于我这个哥哥、那个哥哥地喊得他们非常舒坦,再加上这身飞檐走壁的偷盗本事,所以他们也不疑有它,让我跟着上了梁山,从而让我探知梁山并非坐以待毙,反而干了件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赵不凡听得入了迷,急声询问。
眼见吊起了赵不凡的胃口,时迁颇有些得意,绘声绘色地描述道:“梁山匪寇在发现打不过朝廷禁军后苦思对策,军师吴用思来想去,偶然想起朝廷早已闲置多年的风流神枪王焕。按照吴用的说法,这个王焕的父亲早死,跟着他叔父在洛阳长大,武艺虽然高强,但年轻的时候却是个风流浪子,爱上了一个叫贺怜怜的名妓,还为她花光了钱。
当时妓院的老鸨见王焕的钱财已经被榨干,身上已经没有油水,同时又畏惧他高强的武艺,因而便把贺怜怜卖给一个西军将领做妾。王焕无可奈何,钱财又已经花光,为了接近贺怜怜便也去西疆当了兵,投到狄青大将军的儿子狄咏麾下,贺怜怜也与他时常暗中相会。
因为王焕武功高强,西疆战事又频繁,所以很快就立功升迁,后来狄咏被调回朝中任职,他就转到了种师道的麾下。此后不久,那个纳了贺怜怜当小妾的西军将领犯了军法,被种师道斩首,王焕便与贺怜怜有情人终成眷属,他后来也积功升至节度使,但却没了差遣,可谓是明升暗降,闲置在家恐有一二十年。”
赵不凡当然也知道王焕,但却不知道王焕的过去,更不知道王焕究竟在何处,此刻听时迁说出这些风流韵事,也是很有些滋味,忍不住笑道:“没想到王焕这个老将还是颗痴情种子,但既然被梁山那个吴用给盯上,恐怕没什么好结果!”
“将军哥哥还真是说对了!”时迁说得兴起,八字胡不断抖动,脸都挤成一团。“吴用当时说,他年少时多次参加科举考试都没考上,便打算到南京应天府拜求名师,而王焕闲置后正是在南京应天府安家,所以他才得知了王焕的事。吴用觉得王焕有致命的弱点可以利用,便向宋江献了一条毒计。
随后,吴用与宋江、李逵、刘唐等人去了应天府,趁着那贺怜怜到城隍庙祈福的时候,突下狠手,让赤发鬼刘唐把她给绑回了梁山,当时我也奉命与朱贵去接应吴用和刘唐上山,但宋江和李逵却带着剩下的梁山好汉继续留在应天府,还写了封信放到王焕家门口,逼得王焕只能单枪匹马奔梁山救人,等王焕赶到梁山脚下,朱贵就按照吴用的吩咐,假扮成义士去接近他,还带他去酒店里歇脚,趁他心慌意乱地吃饭之时,偷偷用蒙汗药把他给麻晕,直接给绑上了梁山!
与此同时,宋江和李逵等人则在应天府要挟王焕的家眷,骗他们说王焕已经落草,软硬兼施,迫使他们全都跟着两人返回了梁山,等安稳送到之后,宋江又吩咐李逵带着王焕的独子去了附近的村子,不管男女老幼,乱杀一通,王焕的独子虽然没有动手,但因为是同去,自然也犯下滔天大罪。
王焕醒来后,眼见事已至此,实在没了选择,他一家老小的生死也与梁山彻底绑到了一块儿,如果梁山被攻破,他全家老小也必定被就地正法,再加上宋江又对他百般迁就,敬重有加,所以他最后只能选择在梁山落草,跟着宋江等人率兵出战。”
听到这里,纵然是历经风雨的赵不凡也有些变色,忍不住出声笑骂:“这宋江和吴用的心还真是有些毒,弄不到那个就弄这个,看上谁就整谁,真是两个灾星,谁遇到谁就倒了八辈子霉,枉自被人叫声好汉!”
时迁一听,瞬间笑出声来。
“这可还没完,后面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