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燕天御正在凝神注视之时,突然听见一阵冷笑从右边传过来,“想不到如此谄媚的诗,居然会入了惠妃姐姐的青睐。”
燕天御紧蹙着眉心,扭头向右边望去,却看见贤妃正炯炯有神地望向这边,一脸全都是不屑之色。燕天御感觉到怀中的惠妃身躯微微一抖,接着惠妃便不甘示弱的反唇讥讽道,“贤妃妹妹从来都是自命清高之人,真的大有乃父陈太傅之风。”
贤妃的脸上即时浮起气恼的云朵,她‘嗵’的一声站了起身,“姐姐说得真不错,妹妹的清高的而且确是来自家父的,那敢问姐姐一句,姐姐的谄媚是否亦有来自秦府真传呢?”
“你……,皇上……”惠妃泪水汪汪地把头埋入燕天御的怀中,“皇上,臣妾只是念了一首诗而已,却让贤妃妹妹的清听有污。”
端坐在贤妃身旁的丽妃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假若单单只论诗,馨儿倒有一诗要请教惠妃姐姐。那赵飞燕倚的究竟是新妆亦或是红妆呢?馨儿记得,昔日先生书本里教授地明明是新妆,而姐姐家收藏的那个版本中好像是改为红妆?”
“惠妃脸上绯红,愤然地道:“我秦府世代簪缨,诗礼传家,府上的子女自幼便聘请名师教授,琴棋书画无所不学。我又怎会唱过红妆两字呢?莫不成妹妹把我当作那些见识粗浅,出身低贱的无知女子吗?”
下首的夏娉婷正在津津有味地观赏着大殿里众妃嫔铿锵有力的争辩声,突然耳畔却响起了莞璃公主柔柔的低叹声,“唉!这个惠妃真是太过冲动,竟然口没遮拦,连自己的一张嘴也管不好……”
夏娉婷有点疑惑不解,悄悄地转过头来,轻声地追问道:“怎么一回事呢?”
莞璃公主把嘴凑到她的耳边低语,“你不知道吧!坤宁宫的瑾妃,好巧不巧就是一个出生十分低微的女子。以前我皇兄还是太子的时候,她只不过是皇兄的其中一名侍妾而已,后来因为诞下皇子,因此才母凭子贵,被皇兄策封为瑾妃。”
夏娉婷下意识地吐吐舌头,悄悄地望向瑾妃那边。果然如莞璃公主所言,即使是平日性格比较冷清,喜怒不露于色的瑾妃,此时已经满脸黑沉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