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顾延东忽然上前,俯身一下子攫住了秦笙的下巴,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熟悉的枪支烟火味,这是长期拿枪所固有的味道。
顾延东的脸庞冷峻,看得出他很愤怒。
“说!你来常州干什么?!”
秦笙娴熟一笑,似是优雅:“顾少这是做什么?我可是大总统府派来易军的,难不成顾少还以为我是歼细?”
话音方落,下巴处的力道又重了三分,秦笙吃痛地皱眉。
“这五年,慕时铭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变成了这幅模样?!”顾延东几乎是低吼出声。
在他的印象中,从前的秦笙向来都是眼神无害,没心没肺地笑的,但是现在在秦笙的眼里,他只能够看到猜忌,和冷傲。
秦笙咬牙,眼中的眼泪随着身体的颤抖滚落:“顾延东!五年前你把我推到慕时铭身边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会变成怎么样?!无论我变成了怎么样的人,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秦笙浑身颤抖,方才的优雅一时间全部变成了狼狈。
下一秒,顾延东忽然起身,随着一声子弹上膛的轻响,一把枪抵在了秦笙的额头上。
秦笙刹那间屏住了呼吸。
“我当初就应该一枪杀了你!”顾延东脸色冷峻,眼神可怕。
冰凉的枪口抵在额头上,秦笙却忽然冷笑:“呵,你敢吗?你别忘了,我现在是慕时铭的女人。”
顾延东紧握枪支的收忽然紧缩了一下,指节泛白,几个字从他的口中挤出,几乎是咬牙切齿:“人尽可夫!”
秦笙咬紧了牙关,无论多么难听的词汇,此时都无法将她打到了。
她抿唇一笑,以掩饰方才的狼狈:“这不是你教会我的吗?顾少。”
下一秒,顾延东手里的枪一下子被怒摔在了地上,他怒指秦笙:“滚!”
秦笙颤抖身子起身,但是还是就势伸手掸了掸身上的浮尘,笑着绕过顾延东,轻声在他的耳边道:“这五年,你就没有想过我?”
“你给我滚!”顾延东咆哮。秦笙强忍住眼底的泪水,颤抖着身子走出了办公室。
一出门,她整个人便瘫倒在了地上。
眼泪滑过她的脸庞,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她第一次感觉到,那种失去所有的恐慌。
烟火醉河山,原来醉了的,还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