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凭我是你名义上的妻子!”秦笙狮子大开口,说的有些没有底气。
慕时铭的嘴角微扯:“我慕时铭只认自己的妻子,不认名义上的妻子。”
“名义上的妻子也是你的妻子!”秦笙和慕时铭玩起了文字游戏,但是心底却是愈发着急。
慕时铭并没有急着回应秦笙,而是看着秦笙的眼睛,眼底是不明的神色。
“秦笙,如今全国上下占据最重要地势的,是哪里?”
秦笙被慕时铭的话一愣,没有想到慕时铭竟然会这么问她。
她眨了眨眼睛,脱口而出:“自然是江北六省。”这个问题,随便街上拉一个小贩问问,想必都知道,慕时铭他是什么用意?
慕时铭薄唇紧抿,良久才开口:“常州和北平分别占据了江北六省最先要的位置,其余的省份在我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唯有常州,才是我最大的隐患。”
秦笙算是明白慕时铭的意思了,他是将门之后,有吞并江北六省的雄心,这一点秦笙没有意见,但是家国天下,与她又要何干?她要的,只是平平淡淡的日子,而慕时铭却偏偏不给她!
秦笙眉心紧皱,倏地站起了身子,怒视慕时铭:“慕时铭,你的意思是你要歼灭常州?”
慕时铭没有起身,而是坐在原位上淡然地看着秦笙,最终的话语亦是凉薄:“北平和常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和顾延东也一样。”
秦笙冷哼了一声,她算是看明白了,像慕时铭这样的人,是永远都无法安定下来的。
此时,她不仅仅是担心顾延东的安危,因为她知道依顾延东所握有的兵力,他足以和慕时铭抗拒。而现在最让她心寒的是眼前这个男人。
在他的眼里,似乎永远国事当先,家事在后。
就在秦笙觉得心口很堵的时候,不远处“轰隆隆”一声,震天的响声,秦笙“啊!”地一声尖叫了起来。
就在秦笙吓得想要捂住耳朵的时候,慕时铭忽然上前,一把拥住秦笙,用手捂住了秦笙的耳畔。
秦笙一怔,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闻到了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秦笙倒吸了一口气,而上方的慕时铭却忽然松开了手,看着秦笙的眉宇蹙起。
“是烟火。”慕时铭松开秦笙。
秦笙一愣,抬头往天上一看,才发现了漫天的烟火在空中绽放出绚丽的火花。
秦笙的脸庞露出了久违的真心笑容。她仰视着天边的烟火,心底所有的不悦盾斯一扫而光。
慕时铭在一片烟火声中,看着秦笙幸福的侧颜,心底莫名一动。或许,除了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应该没有人能够再走进他的心。
方才秦笙被烟火吓到了,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上前拥住她,捂住她的耳朵。然而秦笙却没有领情的意思,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今日怎么这么多烟火?”秦笙忽然开口问一旁烧着汤圆的小贩。
小贩放下汤勺,笑着对秦笙道:“是除夕啊。秦小姐过日子过糊涂了。”
秦笙一愣,原来是除夕?今年的除夕,她竟然都给忘记了。
她转过头,看见慕时铭正看着她,她朝他一笑,脸颊绯红:“我竟然把除夕都忘了,你也不提醒我。”
慕时铭看着秦笙的笑意顿时怔了怔,她从来没有对他展颜笑过,以往哪怕是笑,也是皮笑肉不笑。
“军务繁忙,我没挂在心上。”慕时铭如是道,以往的每一个除夕,他都是一个人在司令部的办公室里度过的。
今年不同,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女人,即使眼前这个女人很可能会忽然离开自己。
秦笙吐了吐舌头,又仰头看了一眼漫天的烟火,转而走近了慕时铭,小心翼翼地道:“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说。”慕时铭神色不变,即使他的内心现在有多温柔,他给秦笙的那一面,都是冷的。
他怕他对她越好,就会让自己更加不愿意放手。
秦笙顿了顿,思虑了良久才道:“你的父母在哪?”秦笙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这大过年的,如果有亲人在身旁,慕时铭怎么可能会忘记除夕?
慕时铭的脸色忽然沉了沉,秦笙连忙挥手道:“你别误会。我只是好奇,平日里总听骆副官叫我‘少夫人’,想必你的父母一定还健在了。而且,我昨日在慕公馆,也未曾看见你的父母啊。”
慕时铭别过脸,漫天的烟火下的街道灯火辉煌,映衬在慕时铭的脸上,是极为好看的颜色。
他忽然开口:“我母亲在三年前就仙逝了,父亲一直住在北平医院里疗养身体。”
秦笙连忙捂住嘴,她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回去吧。”慕时铭忽然开口,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