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副官的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之中,唯有秦笙是最为镇定的。
她的脸色如许,没有丝毫的变化。按照道理来说,在这件事情上,最应该动怒的是秦笙才对,但是秦笙却仿佛自己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冷眼看着尴尬不已的骆副官:“所以呢?”
慕时铭的脸色一沉,他不是因为骆副官口中那个所谓地歌女而不悦,而是因为秦笙的淡然而动怒。
一旁冷眼旁观的钟慧心挑了挑眉,她安排的好戏,终于要上场了。
钟慧心丝毫不担心秦笙此时的淡然对她的计划有什么威胁,因为凡是女人,对待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这种事情,是一定会大动肝火的。
然而此时的秦笙心底却是平静如水,在她看来,这种事情同她丝毫没有关系。
慕时铭外边有女人同他生了孩子?很好。这样也省去了她这个做妻子的义务了。
秦笙淡然地等待着骆副官的回答,一旁地顾延东眉心紧蹙,他心底清楚的很,依照慕时铭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除非,是慕时铭诚心要秦笙难堪,给她下的套。
骆副官一愣,万万没有想到秦笙的反应竟然是如此平静。他只好僵持着一张脸道:“那个歌女,说…..说非要住进慕公馆来养胎,直到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为止。”
秦笙挑眉,没有说话。
慕时铭的脸色一直沉着,他的目光不离秦笙淡然依旧的脸庞。
骆副官见秦笙不说话,便以为她是动怒了,只好转而问慕时铭:“慕少,要不要属下去把那个女人给轰走?”
慕时铭也缄默着,没有人直到,其实他是在等秦笙动怒。
然而沉默良久,也不见秦笙有何表示,反倒是刚刚从房间里出来的秦歌像是一只刺猬一般,连忙上前,对陆副官道:“什么?!怀了时铭的孩子?这种疯话都说得出口?骆副官,还不赶快给赶出去!”
骆副官在等慕时铭的表态,慕时铭不发话,其他人所说的话都不做数。
此时,秦笙依旧淡然如许,甚至看都没有看慕时铭一眼,兀自低头摆弄起了衣角。
慕时铭的心中忽然有一股怒火涌上。她就这么不在乎?!
如果她真的有认识到她是他的妻子的话,也就不会天未亮就赶去火车站偷偷见顾延东。如果她真的有一点在乎他的话,也就不会看到现在这种场面而一点反应都没有!
慕时铭的掌心渐渐握成了拳头。
骆副官跟随慕时铭多年,自然是直销慕时铭此时的怒气已经起来了。
“慕少,属下这就去…..”
“不用了,把她带进来。”慕时铭的声音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冷上三分。
此时的秦笙仍旧淡定不已,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不发一言。
反倒是秦歌,却是着急的连忙上前拉住慕时铭的手臂道:“时铭,你怎么会去碰那种歌女呢?像这样贪图荣华富贵而假称怀了你的孩子的女人,也配走进我们慕公馆?”
慕时铭不发一言,似乎看不到秦歌的存在,一双眼睛一直紧紧地锁着秦笙。
秦笙自然是感觉到了慕时铭那一道冰冷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看透一般。
她克制住自己的身子,让它不颤抖。深吸一口气,继续当她的旁观者。
秦笙不说话,一是因为不在乎;二则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早晚都会离开这个慕公馆,何必再去夺冠这等闲事呢。
顾延东此时是真的局外人,但是他却是为秦笙捏了一把汗。如今他不能够把她从慕公馆带走,而那个歌女的到来无疑是让她原本就煎熬的生活更加不易。他的眉心紧皱,却没有看到身边的钟慧心嘴角泛起了一股冷笑。
那个歌女跟着骆副官走进来的时候,身姿妖娆,扭着臀走进了客厅。
秦笙的目光落在了她浓妆艳抹的脸上,一股刺鼻的法兰西香水味道扑面而来,引得秦笙直打了几个喷嚏。
顾延东蹙眉,更加确信了慕时铭依照慕时铭的性子,是绝对不会碰这样的女人的。
秦笙细细地打量了这个女人一番,暗自把她和思诗做了比较,心底想着眼前这个女人,妖媚俗气,但是思诗不同,同样是歌女,同样妖娆似火,却好比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骨子里总有一股清丽。
秦笙皱了皱眉,慕时铭的心咯噔一下,他原本以为她是动怒了,但是秦笙接下来开口的话却将这个想法打破:
“原来慕时铭你的品味不见得有多高啊,跟思诗比起来差远了。”
秦笙这句话彻底惹怒了慕时铭。他的指节泛白,但是还是强忍住了怒意,瞪着秦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