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慕时铭的太太。”秦笙几乎是脱口而出。
“哦,原来是慕太太,慕少的伤口很深,但是已经处理包扎过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医生如实相告。秦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就当秦笙想要进去看看慕时铭的时候,秦歌忽然走了出来,当她看到秦笙站在外面的时候,眉眼间尽是奚落和嘲讽。
“哟,有些人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明明是你刺伤了时铭,现在还做什么眼巴巴地来医院看时铭啊。真是不要脸!”秦歌冷言冷语。
秦笙倒抽了一口气,方才她在慕公馆是给足了秦歌面子,秦笙额头上的伤口到现在都还抽痛着,而秦歌却又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让秦笙的怒气一下子起来了。
“秦歌,面子是人给的,你要是不希望我在医院这种大庭广众的地方给你难堪的话,你就给我闭嘴!”
此时的秦歌正拦在救护室地门外,不让秦笙进去。
秦笙这一声辱骂并没有让秦歌有多大触动,反倒是仍旧在冷言冷语:“哼,你有什么本事让我闭嘴?我倒是想要见识见识。”
秦笙的指甲疯狂地嵌入了掌心,只觉得此时心底冒火。
她走近秦歌,倒抽了一口气后,用淡然无比的嘲讽口吻在她的耳边道:“我的本事很简单。要是你不想要继续留在慕公馆的话,我大不了现在就去告诉慕时铭,当初我在维多利亚遇见你的事情。”
秦笙说到这里,看到秦歌的脸色已经刷的变白了。
秦笙抿唇一笑,嘴角间尽是嘲讽:“我们秦家好歹也是医药世家,家教一向甚严,要是让慕时铭知道你那段时间一天到晚在维多利亚那种风月场所鬼混的话,你觉得他还会相信你是清白之身吗?”
秦歌一听,像是一只刺猬一般,怒视秦笙:“你…你以为时铭会相信你的话?!”
秦笙看到秦歌仍旧是一副不知道悔改的样子,立刻抿唇笑道:“哦,是啊。慕时铭的确可能不会相信我的一面之词,但是如果让齐江出来作证的话……你别忘记了,齐江在北平城混迹了这么久,哪些出入风月场所的女人他不认识?齐江和我是旧交,只要我让齐江告诉慕时铭,他曾经亲眼看见你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你觉得慕时铭还会留下你?”
秦歌此时的脸色难看至极,她没有想到秦笙竟然会有这等魄力。
她怒视秦笙,自知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便咬了咬牙,怒指着秦笙道:“好….好….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永远无法翻身!”
秦笙看着秦歌怒冲冲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心底凉透了,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了十多年的妹妹,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秦笙倒吸了一口气,推开身后救护室的门,走了进去。
救护室里的慕时铭半坐在病床上,当看到秦笙推门而入的时候,眼神陡然变得冷却。
“出去。”他的声音冰冷无比,此时还不凛冽。
秦笙给自己壮了壮胆,走近慕时铭,脸庞上尽是歉意:“慕时铭,对不起,我……”
“出去!你耳朵聋了?!”慕时铭的一声低吼,把秦笙吓了一跳。
但是秦笙却仍旧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反倒是深吸了一口气,凝视慕时铭道:“慕时铭,这件事情你我都有错。若不是你强逼于我,我也不会刺伤你。所以…..所以日后请你尊重我,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这些话是秦笙冒着“生命危险”说出来的,她清楚慕时铭的脾气,要是他有一点不中意的地方,他一定会大动肝火,到时候杀了她都有可能。
但是出乎意料的,慕时铭却并没有秦笙预料之中那般动怒,只是嘴角泛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哼,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和你同床而眠,在任何人看来,应当都是理所当然的吧?”
秦笙闻言,脸庞一下子刷的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
“话是说的没错,可是…..可是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啊,又没有…..”秦笙一直低着头,红着脸道。
慕时铭的嘴角泛起了邪佞的笑意,这个女人,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
肩胛骨处传来的一阵阵撕裂一般的痛苦让慕时铭不禁皱眉,她到底是下了多大的狠心,才把剪刀刺进来的!
此时秦笙的心底一阵酸涩,她清楚的很,若是寻常夫妻,同床而卧,抵足而眠是再寻常不过的了。但是他们不同,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而他的心也不知在何处。这样没有丝毫情感的婚姻,只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看着秦笙通红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慕时铭只觉得肩膀处的痛楚也减少了几分,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
他对秦笙吩咐了一声:“过来。”
秦笙连忙抬头,不敢怠慢,连忙走了上去。
却听得慕时铭看着她,淡然道:“给我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