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了然颔首,眼里露出了羡慕之情:“没想到你是军医啊,我一直以来就想当医生,只可惜我没有上过药理课,也不会你们西洋医术。只是自小跟着家父学了一点中医罢了。哎。”
秦笙轻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说,成为医生是秦笙一直以来的梦,尤其是军医,在战场上救死扶伤,让秦笙羡慕佩服地紧。
“你会中医那就好办了!”楚颜连忙道,“我们军营里多的是会西洋医术的医生,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中医。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跟我的长官说说,让你和我一样留在这里做军医啊。”
秦笙的眼眸一亮:“真的嘛?!”
“自然。”楚颜抿唇笑道。
秦笙连忙抓住了楚颜的手,感激不尽:“楚颜,多谢了!”
此时的秦笙心底是真的感动,如此一来,她便不必再愁着无家可归,到处漂泊了。也可以圆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梦!
* * *
一个月后。
“笙笙,梁副官一直说头疼,他为人古板,只信中医。你去给他瞧瞧病去。”楚颜背着医药箱急匆匆地帐篷外面走进来。
此时的秦笙正在药房里面整理药材,这一个月来,她一直留在了宜安易军军营,成为了一名随军的军医。
她自小就有学医的天赋,如今在这每日都有伤亡的军营里应用地如鱼得水。
易军军营里人人都说,来了个赛华佗。
“好,我这就去。”秦笙听了楚颜的话,放下手里整理到一半的药材,将手用手绢擦了擦,背着药箱走了出去。
这一个月,是秦笙十八年来觉得最自由,最轻松的一个月。
她沉浸在了医药的世界里面,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但是,一旦到了深夜,她几乎都会惊梦。一觉醒来,枕头一片湿。
顾延东每夜都在秦笙的梦里,挥之不去。她强力克制自己的梦境,但是却没有丝毫成效。
惊梦,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而思念,更是深入骨髓。
“咚咚咚。”秦笙敲了敲梁副官办公室的门。
梁副官是宜安的守将,他的办公室距离军营有些远,是在坚固的房子里,而不是在士兵所住的帐篷里。
“进来。”
秦笙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了梁副官靠在椅子上,对面还坐着一个军官,他们正在商议军事。
“梁副官,我是来替您看病的。”秦笙走到梁副官面前,放下了药箱,从里面拿住了一个小枕,枕在了梁副官的手臂下。
梁副官只是轻颔首,很配合地把手伸在了秦笙的面前,让她把脉。
对面的军官对秦笙的存在仿佛熟视无睹,继续道:“如果这场战再继续下去,不仅劳民伤财,还会导致将士们丧失斗志。百害而无一利啊。”
梁副官颔首:“是啊。可是顾少执意要打北平,我们做属下的也没有办法啊。谁叫我们宜安距离北平最近呢,活该由我们出兵!”
秦笙的右眼皮重重地一跳,听这两位军官话里的意思,这场战争还要打下去?
一个月前,就在秦笙来到宜安没几天之后,宜安就代表常州省和北平省开战了。开战的原因,没有一个士兵或是将领知道。
因为这是常州督军顾延东亲自下的紧急命令,调动宜安所有军队,和北平开战。
已经打了一个月了,双方都相持不下,每天都有源源不断地兵和粮食从常州省各地运送过来,看来,这场仗还要继续下去。
顾延东,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不顾一切地和慕时铭拼了?
“我的病情如何?”梁副官的声音一下子将秦笙的思绪牵回了现实中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思绪早已飘远。
她连忙将手拿开,对梁副官道:“哦…..没什么大碍的,应该是最近战事吃紧,梁副官您太过操劳导致脾胃有些虚,我开几服药,您服下就可以了。”
“恩。军中有个中医果然是好。”梁副官笑道。
秦笙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就在她准备起身从药箱里拿出纸笔来开药方的时候,梁副官忽然道:
“对了,你是不是叫笙笙?”
秦笙一愣,转过头去凝视梁副官:“梁副官….认识我?”
“不是。”梁副官打量了秦笙几眼,“只是这一个月来督军一直在派人到处打听一个叫秦笙的女人,我见你的名字和她有点像,便问一下。你不会就是秦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