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识趣地放下刀叉,又拿餐巾擦了擦嘴,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我怎么会在这?”
。卓皓眼皮也不抬:“你觉得呢?”
“呃,你趁我喝醉了强抢民女,从翘翘手里把我抢走带上了车?”可怜的翘翘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抢得过你这人高马大的豺狼!”
卓皓从报纸后面白了我一眼:“自作多情。要不是看你一个人跟滩烂泥似的倒在路边,我才懒得在这种非常时刻冒险捡你上车,还强抢民女。”最近卓皓身上有新闻,跟在他身边的狗仔就跟垃圾堆上飞舞的苍蝇一样多。
我登时有点内伤:“什么?我?我怎么可能会跟滩烂泥似的倒在路边?我可是有朋友的……”不提这个“朋友”还罢,一提起来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急忙跟姜姨借了电话躲到阳台上去凭着记忆拨了阿Mo的号码。
阿Mo一听是我的声音,顿时声音拔高了八度:“林夏薇,你这个白痴!你到哪里去了?啊!害得我以为你被人绑架了,昨晚全组的人在外面找了你一个晚上!朱翘翘那个不靠谱的,居然把你扔在路边自己去拦车,要知道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烂醉如泥的大闺女,你要是被人怎么怎么了,我可就不要活了……”
靠,朱翘翘,我收回前面的话,你比我更不靠谱!“好了好了,乖阿Mo不要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不用担心我。”阿Mo在电话那头哭得梨花带雨,我有点过意不去,心想阿Mo毕竟是真的关心我,于是同情心泛滥地安慰了几句,可惜他的下一句话就暴露了他的真面目。
“没了你这颗摇钱树,我孩子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的学费我要去哪里挣啊!哎,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我把我躺在路边被卓皓发现然后被他又一次捡回家的事情简略地讲了一遍,就听见电话那头阿Mo重重地一拍大腿:“嘿,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干得好,干得好,算翘翘将功赎罪了……”
我一脸斜线地挂断了电话。
后来翘翘哭丧着脸跟我道歉,说自己只不过是觉得拖着我打车很麻烦就暂时把我放在路边自己去打车,没想到不由自主地就一边拦车一边走,等拦到车的时候发现自己走出去了足足有一个公里,掉转头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不见了。
我只想说,朱翘翘,以后你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