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地，她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转过身来对着发福男发起嗲来：“李总，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晚的派对见哦！”

那声线，做作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掉满地。

那个被称作李总的发福男一脸银荡地“嘿嘿”笑了两声，忙不迭地说着“一定一定”，顺手伸进周婷婷的小短裙里摸了一把。

这画面让我难堪极了，屁股上莫名其妙地一热，好像刚刚被摸的那个不是周婷婷而是我。

好在这时候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了，周婷婷扭着小蛮腰进了电梯，我看了看身后色迷迷的李总，吞了口唾沫，连忙跟了进去。

电梯门关上，电始缓缓下降。

狭小的电梯里有一种诡异的气氛流动，因为是四面镜子的设计，无论我把视线落在哪个点，都会对上周婷婷的目光。

此时的她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那种谄媚的笑容，浓妆之下是满满的疲倦。她靠在墙上，目光死寂，落在我的的背上：“我听说你卓少送你出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平静地开口，好像不曾有刚才那番尴尬的相遇。

“昨天刚到。”我回答。

“哦。”她淡淡地应了一声，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包烟，刚想点上，大概是忽然想起电梯内不能抽烟，又放了回去：“怎么，觉得刚才的画面很难看？在同情我？”

我连忙摇摇头否认。

她没有理会我的否认，兀自尖笑了一下：“不用同情我，我好得很。不用工作还有人给我钱花，我过得比以前还好。”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沉默着。

电梯缓缓下沉，直到一楼，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的那一刹那，我仿佛听到背后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现在的我啊，跟妓女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