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慌就有些结巴:“你……你说什么呢,我哪里不舒服!”
泽川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轻轻一笑,招了招手让服务员给我倒满酒:“别装了。其实每次我看到这些富家子弟们风光无限的样子,我心里也不舒服。都说我们做明星的不劳而获,随便站站台开开口就是大把大把的收入,可我们落魄的时候的辛酸谁又知道?就是现在红了,为了保持形象保持身材私下要吃多少苦,又有谁知道。反倒是这些富N代,只不过是投了个好胎,荣华富贵一辈子。”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我默默地在心里擦了一把冷汗。做贼心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泽川显然对这个话题感慨颇多,不等我回话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了:“外人都以为我们过着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皇帝般的生活,其实我们不过是这些有钱人的赚钱工具罢了,等榨干了我们的利用价值就跟垃圾一样随手丢弃。这个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我想他指的是五年前我被华娱放弃雪藏的事情,这么一提起来,我也忍不住感慨起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人生就是这样不公平,要是我也像严立婷这样有个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父亲,姓卓的这样对我,我也可以跟小说里写的女二号似的,来一出”你丫敢玩弄我的感情我就叫我爸爸撤资,让你的公司倒闭”的戏码,可惜我没有。
和严立婷比,我不是输在了起跑线上,而是一个光着脚跑一个开着法拉利跑的区别啊。
泽川听我这么一叹气,大概是觉得我和他有了共同的话题,连带看我的眼神都友善了许多,举起杯来说:“来,两个赚钱工具来喝一杯。”
这时候严立婷忽然转过身来:“你们在说什么呢?说得这么轻,是不想让我听到吗?”她开玩笑地,我闻声转头,目光不经意落在卓皓的身上,他靠着吧台,手里拿着酒杯,正微微侧过脸听着我们这边的对话。灯光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喔,”泽川回答,“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我发现其实我和夏薇姐还蛮投缘的呢!”
制片人听见这话显然很满意,连声说:“投缘就好投缘就好哇,我还怕你们会因为之前的新闻而心有芥蒂,看来你们是不打不相识嘛,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欢喜冤家!这样一来,我们明天拍片就顺利多了呀!”
一边默不作声的卓皓忽然开口:“明天就开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