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茹迈进家中简陋的小院子,不消一眼便看到那一身青衣的男子静静地呆坐在门槛上,悠悠的叹了口气,“暮尘,晚饭做了吗?”
暮尘听到声音,猛然抬头,星眸迸发出星星点点的激动,伸手一把拉住柳冰茹的手臂,牵着她来到桌上,指了指。
“吃饭吧。”柳冰茹好像都已经习惯了,像兔子一样害怕敏感胆小的暮尘,在面对伤害她的事,又会变成狮子的猫!
暮尘松开柳冰茹的手,舀了两碗稀饭给柳冰茹,又将自己的一半分给她,“我以后会努力赚钱,养你和宝宝,让你们过上好生活。”
暮尘让柳冰茹看向他,双眸满是坚定,手一笔一划着道出他想要表达的话。
“好。”柳冰茹加了块地瓜放到暮尘碗里,桌上没有荤菜,不过她甘之如饴。
远处一道白色身影静静的望着那安详和谐的一幕,双眼满是哀痛,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也许,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自己不该打扰!
那么,他会静静地守护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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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坐在县衙大院,紧靠着棺材,已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坐在那里。
浓郁的黑眼圈,短短的胡渣,形容枯槁,原本帅气英俊的面容刻满了颓废。
“翊,逝者已矣!”叶帆手中捧着两大罐酒,摆在宇文翊跟前,一撩下摆,坐在地上陪伴宇文翊。
“帆,你受得了?”那双深邃的眼眸,此时依然黯淡无光,嘴唇已经干涸的破裂出血。
“怎么受得了!”叶帆捧起一大罐酒朝着自己嘴中灌去,眼眸望着那棺材中的尸首,吃痛开口,“翊,你知道吗?她一直不想呆在王府,她觉得这个睿王府就像囚牢,将她给困住了!她曾也叫我助她一臂之力,离开王府。”
“我知道。”简短的话语,道出多少辛酸,他不明,为何她一定要离开王府。他可以给她锦衣玉食,他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他只不过想和她过一辈子,就算是静静地守候一辈子也无妨。
“也许,她离开我们,正是她想要的!”叶帆一仰头,又灌了好几口酒,此时他的心情,想必比宇文翊更痛苦,只能静静地望着她和别人在一起,自己却无能为力!他曾以为自己能够祝福她幸福一辈子,却不料,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伟大,看到她和那个哑巴在一起有说有笑,他的心被狠狠的割了一刀。
“你觉得,我听到这话,该笑还是该哭?”宇文翊捧起叶帆刚拿来的酒壶,猛灌了一口,衣襟被酒水打湿一大片。
“呵呵。。。我也不知。”叶帆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垂下的眼眸满是痛楚,他答应过她,会替她瞒着。
“她,对我说,绝不会爱上任何一人!”不知是酒意,还是想找个人来倾诉,宇文翊一句句讲出,这些话如刀般,一道道割着他胸口。
“她也这么对我说!她说,与我无情!”叶帆嘴角泛起苦意,眼眶微微红润,她明明就在身边,可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只因他说他会帮她。
“没想到,我们竟会爱上同一女子,两人均无果。”宇文翊将酒罐子直接倒在脸上,脸色满是苦楚,到现在他才承认他们都爱上了柳冰茹。
叶帆没有再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能够再说些什么,此刻,他想,他们都只是想要好好地尽情放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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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妹子,我和几位大娘已经将你和暮尘的喜糖都归为一小袋袋了。”林水凤将好几篓筐的喜糖放在暮尘的院子里,对着柳冰茹道。
柳冰茹看了眼那一篓篓的喜糖,再看了看几位帮忙的大娘,从腰间取出些银两,“林大婶,这钱你拿着,帮我谢谢这几位大娘。”
“这。。。”林水凤推了推,暮尘的家境她是知道的,只是她很不明白,柳妹子哪来的这么多钱?
“好了,收着吧。”柳冰茹没容林大婶拒绝,林大婶见状也不好再多推辞,便带着一干帮忙的大娘一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