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阮梓含居然会自认错误,这…这太令她惊讶了!
夏侯冥看着郭晓欢的视线没有移开,还是看着她,而嘴里却冰冷的说,“拖出去。”
就三个字,阮梓含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郭晓欢又转回头看他,美眸瞪得大大的。
夏侯冥看郭晓欢的眼神很专注,很认真,仿佛在诉说着一种情感。
“王请恕罪,臣妾再也不敢了。”阮梓含用力的叩着头,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阮梓含是因忌恨而走了弯路,这一切都是爱在作崇。
奔水圆夫没再说话,走到郭晓欢的身边将短剑捡了起来藏于袖子下面,然后转身离开了御阳殿。
残越将军眼看应该没什么事了,便也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你……”郭晓欢想说点什么,但视线老是被夏侯冥緾着,根本说不了话。
夏侯冥过了半晌,叹了口气,低头思虑了下,道,“孤王暂且留你一命,下去。”
“谢王不杀之恩。”阮梓含的额头都磕破了,最后得到夏侯冥的一句话重重的松了口气。
她站了起来,在走之前看了郭晓欢,在她心里,郭晓欢还是她的对手。
郭晓欢看了眼跪于地上的下人,道,“你们也回印凤殿吧。”
“是,奴婢(奴才)告退。”
惊心动魄的一晚终于都过去了。
夏侯冥的视线又落回了郭晓欢的脸上,微拧眉,声音很轻,“你真的好狠。”
郭晓欢抬眼看他,眼神有点模糊,头也突然感到有点重了,微扯了丝笑,“你也好狠。”
到此刻,她的心还余悸未了,想起刚才的画面她现在都想脚软了。
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鼓起勇气的。
她好想靠一下温暖的怀抱。
郭晓欢跟着感觉走,一下子便偎入了夏侯冥的怀里靠着,闭起眼睛感受着这个时刻的宁静。
夏侯冥有点讶异于她的主动,这是第一次她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他发现,这种感觉真不错。
比他强迫她的感觉还要棒。
只是到了最后,夏侯冥才发现,郭晓欢居然睡着了。
而且她的头在发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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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据属下查实,此事当真。”
一间密室内,一个男子站于角落处,背对着一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人面前。
男子身着一件黄色的衣服,料子上等,身材高大。
这间密室很大,阵列的东西也很名贵。
而且书籍也不少。
男子身旁的那张桌上放着一个香炉,上面环绕着袅袅的白烟。
黑衣人蒙着面看不清他的长相,只听得清声音很低沉。
“嗯,你可以下去了,等着命令就行。”男子的声音很是耳熟。
天眼
“是,主子,奴才告退。”黑衣人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离开了密室。
待黑衣人走了之后,男子转过身来。
黑影将他的脸挡住了,看不清他的真实容貌。
唯一有个地方吸引人,他的腰间戴着一块乳白色的,很光泽的龙形玉佩。
黑光中,男子的眼中闪着有丝诡异的神情,似是有什么计划在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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簘苑
簘苑与印凤殿以及水月殿都不同。
在风格与装饰上都相差了一大截。
此时簘夫人正坐在睡榻上半躺着,眼睛半寐,与杜主事说着话。
“夫人,经昨晚这么一闹,奴婢算是看明白了一件事。”杜主事已然衰老的脸上闪着一双烔烔有神的眼。
“什么事?”簘夫人本来是喝着茶的,顺手将茶往小桌子上放。
杜主事双手接过茶杯放于小桌子上,道,“王有时虽然恼怒于王妃,但他的内心底里是在乎王妃的,所以王妃犯再大的错,王都不会怪罪下去,夫人,你就找机会去跟王妃示好。”
簘夫人皱眉。
这些事她并不喜欢做,而且她并不是善于攻心之人,争宠这些事她不想做,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
杜主事也许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道,“夫人,奴婢并非是让夫人去跟人争夺什么,奴婢知道夫人不好这些,奴婢只是怕夫人一味的被侧妃欺负心里难受,希望有人能挺一下夫人……”
“好了,你不用说了,本夫人自有分寸。”簘夫人打断了杜主事的话,眼神有点悠然。
“余美人到!”门外传来了侍卫的传呼声。
很快的,身着一袭红衣的余美人走了进来。
“姐姐。”余美人一脸含笑的自门口走了进来。
“余美人吉祥。”杜主事向余美人福了福身然后走了出去。
“妹妹来了,快坐。”簘夫人拍了拍边的位子示意她坐下来。
余美人也不客气走过去坐了下来,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关心道 ,“姐姐看起来气色不大好,怎么了?”
“无事,只是最近烦闷得紧。”簘夫人叹了口气,淡然的笑了笑,“妹妹可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姐姐说话了吗?”余美人捂嘴笑道。
簘夫人被她的样子给逗笑了,“可心,怎么不可以,反正清闲得很。”
余美人听到她的话,眼珠子转了一圈,道,“要不,咱们出去走走吧,反正也是闲着。”
簘夫人有丝犹豫,但她确实也好久没有出去了,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顺道去‘晓语忍’做件衣裳,好久没做衣服。”
簘夫人偶乐会去‘晓语坊’走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她的颜色。料子。
余美人只是笑,挽着她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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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阳殿
经过了一夜,郭晓欢的烧已经退了,这全靠奔水圆夫的神药。
郭晓欢此刻就站在御阳殿旁边的那座阁楼上面,两手扶栏望着阁楼下面争奇斗艳的百花。
当她看到这座阁楼的时候,心里诧异,夏侯冥居然还留着。
感叹了一声,郭晓欢低头,掩住了眼中的一抹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