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略略思考了一下:“哦?呵呵……现在,我终于知道该怎么对她好了!”
花颜感慨道:可是她已经不在了!你做的任何事情,她都已经不能感知了!”
盛天却豁然开朗一般,有些事,总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才能明白其中珍贵的道理,如今他已明白,宽心一笑:“那我就到她的世界去陪她!弥补这一生所有的遗憾!”似乎是一下子想通了,自己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解脱。
“你想死?”花颜问,心里却已经明白,盛天是有这个决定。
盛天长叹一声,表情有些痛苦:“画儿走后,我就没有想过继续独活,若不是抛不开她痴傻的父母,我早已随她而去!”
花颜挑眉,问:“哦?那你现在可以抛开了?”
盛天没有立刻回答花颜的问题,只温柔的端详着躺着的苏画的脸,他右手伸过去抚摸着那冰冷的脸颊,像是道别,又像是即将重逢的喜悦。
他的手一路滑到苏画的前胸,花颜邪恶的以为盛天要当着他们的面对苏画进行某些不雅的动作,刚要出声低骂,却发现盛天轻轻的从苏画的衣服里掏出一张白色手帕。真是个有歧义的动作!
那白色的手帕大概有四张人脸加起来那样大,是上好的锦缎织成,上面没什么特别的图案,盛天拿在手中看着,花颜瞄到手帕的一角隐约用红色丝线绣了一个小小的盛字,那应该是盛家的东西!
盛天一边拿着手帕,一边往苏画的额头上擦拭,轻柔的动作,仿佛苏画此刻真的出汗一般,或许,这就是不由自主的对一个人好,你想要为她做许多事情,即使那些事她自己都可以做!盛天终于明白了!
他细声对苏画说,放佛她能听见一般:“这条手帕,是我们盛家的家传之物,我一直没有机会给你,是想着有一天我们成亲,在洞房花烛夜时,亲自交到你手中。你一定笑话我,这么普通的一条手帕,竟然也是家传的!”
盛天自言自语,完全忽略一旁的两人一狐,他专心致志的给苏画擦拭,想要把曾经落下的那些都一次性擦回来!可他依旧不亦乐乎,竟然还带着一抹微笑:“得到这条手帕的女人,便是我们盛家真正的女主人,不要看它这样普通。其实它是用一种很特别材质做成,水打不湿,火烧不毁,刀割不开!你一定会喜欢的!”
花颜一听到盛天的描述,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这手帕,很可能就是要找的另外一样东西!
可盛天并没有发现花颜的异样,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自言自语之中:“画儿,其实,你早就是我心目中盛家唯一的女主人,你看,这条手帕跟你多配,你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它也是白色的。我是不是很调皮,三年多来一直把它放在你的身上,都没有跟你说一声!,画儿,等我办完最后一件事,就来陪你,你跟孩子,要在那边等我,不要走得太快,我会抓紧时间,去跟你们会合!”
盛天将白色手帕塞到苏画的手中,深情的看了一眼以后,便起身离开,花颜连忙问他去哪。盛天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去见一个人!”
随后再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往外走去,花颜也厚着脸皮,带着简单一起跟了出去!
花颜细声吩咐简单,将金木水火土五兄弟紧急安排到这边,守着后山苏画的坟墓,以防万一!简单立刻照办。
而花颜则带着圆滚滚,紧跟着盛天出了古宅,又骑马快速的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一个比郊外还郊外的山里。那里,有一个庵,一个尼姑庵!
那是一个幽深宁静的小小的尼姑庵,庵里有个盛天几年不见的故人,那就是他要找的人!
才入大门,便看到有一个尼姑背对着门口在扫地,地上只几片落叶,可她依旧扫得很认真。盛天驻足不前,因他看着这熟悉的身影,便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要见的!
他双手背在身后,对着那个扫地的背影幽幽的开口:“罪孽太深重,可不是扫几片落叶就可以扫清的!”
那正在扫地的身影,听到这句话,明显愣了一下,姿势僵硬着停止了,但很快又恢复原来扫地的动作,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盛天吼出声,连树上的鸟儿听到都吓得四散飞开,他口中吐出三个字:“木连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