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爱一面想着门没关严实,自己喊得太大声会被听到,一面又实在是受不了他的撞击,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吟哦了出来。
最后的块感灭顶而来,两人皆是全身战栗。
盛爱脑袋一片空白,眼前也是烟花般绚烂,可耳边却模糊地听到有人在沙哑地诉说着什么。
好像、好像是在说——
“我爱你。”
一定是太累了,一定是太安静,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一定是这场性.事太激烈了。
否则的话,怎么会是……我爱你呢?
这样直接热烈的话语,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奢望,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想都不敢想。
——
再醒来已经是半夜了,喉咙干渴的厉害。
盛爱伸手想要去开床头灯,有只大手却快了她一步,先帮她开了灯,随后而来的是原一城初醒时,略带沙哑的嗓音:“怎么了?”
“想喝水。”
盛爱的声音也有些沙哑,说话的时候还觉得喉咙有点痛。
原一城摸了下她的头,说:“我帮你去倒。”
盛爱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她其实困得要死,要不是喉咙实在是难受,她根本就不想醒过来。
房间里的水壶已经没水了,原一城披了件衣服,下楼去倒了水。
再回到房间盛爱已经又睡着了,只是皱着眉,还是很难受的样子。
原一城无声地笑,坐在床边一边倒水一边叫她:“盛爱,起来喝水。”
半睡半醒的人‘嗯’了一声,半坐起来,然后头凑过来。
原一城忙把杯子递过去,里面已经插上了吸管,盛爱咬着管口吸得跟快要渴死的水牛似的,那模样让人又想笑又……很容易想歪。
尤其是某人,已经想入非非了。
她那张小嘴,那样地柔软,那样地香甜,如果愿意帮自己亲……
一想到这里,原一城猛地低头,顿时心中暗自懊恼。
怎么回事?不就是想想么?怎么会硬得这么厉害?!
而床上的人喝够了之后就重新躺下去了,甚至还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原一城暗暗咬牙,手中的杯子差点就被生生给捏碎了!
随后,他放下杯子,也躺了下来。
可他一点睡意都没有,满脑子都是那些绯色而淫.靡的画面。
他知道这样不行,今晚已经要了她两次了,再来一次的话她肯定会哭得很厉害,明早说不定还会下不了床,只怕后面的几天,自己又得憋着了。
可身体实在是难受,下面胀痛得厉害,不发泄出来就像是要死掉似的!
原一城一边暗暗懊恼,一边已经不受控制地双手在盛爱的身上摸索了起来。
盛爱睡得迷迷糊糊的,本来就被他折腾得没有多少力气了,想着被摸几下就算了,只要他不缠着自己再来一次。
可渐渐的,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这样的力道,分明是快要控制不住了!
“原一城……”
“嗯。”
“我好困。”
“我知道。”
“……”
你知道那你就不要这样乱摸了啊!你这样乱摸我怎么睡得着嘛!
盛爱又忍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转过去,看着他,表情很委屈很委屈地说:“我真的好困,我们睡觉好不好。”
说完,她还主动倚进了他的怀里。
以前,都是他主动抱她的,她从不会主动靠近他。
可这个时候原一城哪里想得到这些,定定地看着她那张小嘴在自己眼前一张一合,全身血脉喷张,一秒钟都忍不住了!
“帮我!”
耳边骤然传来这两个字,盛爱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手就被他的大手带着往下而去,然后,手心就多了一根滚烫的、铁硬的东西。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那样地急促,他问:“帮我好不好?”
盛爱以为他说的帮我是用手帮他,想着要是这样能解决一次,不用折腾得自己想死,那也好的。
于是,她就乖巧地点了头。
可下一秒,身体忽然往下而去,她几乎是来不及惊叫,人已经到了被子下面,他的某物,活蹦乱跳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盛爱这下,是真的傻掉了……
三年来,她和他之间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夜夜缠绵,可她从来没有用嘴帮他过。
也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他的那个东西。
盛爱一动也不敢动,甚至呼吸都不敢,她怕自己把气呼到某物上面,某物就会突然闯到自己的嘴里来。
可原一城却不断地捏她的肩膀暗示她,力道一次比一次重,像是要将她的肩膀捏碎似的。
盛爱吞了吞口水,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是帮他?还是……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她的人忽然又被拎了上去,原一城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气喘如牛地问:“吓到了吧?”
盛爱没有回应,呆在那里。
他笑笑,摸了摸她的头,说:“没事,我忍忍就好了,别怕。”
下面是真得难受!刚刚那一刻也是真的失去了理智,想要她用嘴来帮自己!
可到了最后一秒,竟然还是忍住了。
她不愿做的事情,他便舍不得强迫她去做。
盛爱僵了一会儿,慢慢地身体就软了下来,乖乖地被他抱在怀里,甚至是双手也回抱着他,轻轻地抚着,好让他躁动的心早点平静下来。
也不知道外面几点了,这会儿竟是那样地安静。
两人这样抱着,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那样地清晰。
盛爱很累,再加上这样的气氛实在太催人入眠,她没一会儿就很想睡了。
原一城低头看了看她,没说话,只是将她那边的被子裹进来一些,轻轻地在她背上拍了拍。
以前,他总想用最激烈的做.爱方式告诉自己,她就在自己身边。
可如今,竟然觉得,能抱着她一起入睡,早上与她一起醒来,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对方,那便是人生最大的幸事。
——
缠绵入骨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无聊的生活竟然也觉得充实起来。
晚上被他折腾得太厉害,第二天基本睡到下午才醒过来,起来吃个饭,然后就等他下班。
也许是因为有了期待,竟然觉得每一天的阳光都比以前温暖,花园里的花也开得更加鲜艳。
盛爱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心境上的变化,一半欢喜,一半担忧。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子陷进去对不对,这场婚姻对她而言,最开始只是一场交易,那么现在呢?
她很茫然。
盛家那边打电话来的时候她刚起床吃完饭,身上都还穿着居家服。
可接完电话,她却连衣服都没换就跑了出去。
张嫂从厨房出来发现她人不见了,还以为她是上楼去了,可她的手机……却又还扔在沙发上。
——
盛爱冲到盛家的时候气喘吁吁的,客厅里除了盛露,还有盛露她母亲贾秀云以及家里的两个下人。
大概是不想让下人看到自己凶神恶煞的样子,所以贾秀云在看到她来了之后就让那两个下人先走开了。
盛爱看了她们母女俩一眼,什么都没说,拔腿就准备上楼。
盛露冲过去拦在楼梯口,横眉怒目的样子和平日里的她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她瞪着盛爱,说:“你干什么?话还没说清楚你就想上楼?!”
盛爱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不是说爸爸出事了吗?那你们不送他去医院叫我来干什么?”
“不叫你来叫谁来?”贾秀云从那边沙发上站起来,一边走过来一边咬牙切齿地说:“嫁给原一城的人是你,家里的烂摊子就该你来收拾!”
盛爱狠狠地盯着她,半晌却又冷笑了起来,反问:“那如果是你女儿嫁给他呢?是不是家里的烂摊子就你们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