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是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把可儿叫醒的。睁开眼,身边的人已经醒了,半倚在床头的地方,拿着手机找号码,看样子要打电话呢!可儿慢慢把身体凑上去,伏到他胸口的地方。
许桡阳腾开一只手搂住她的后背,掖了掖被角,把手机附在另个耳边专注地听着,偶尔,他会应两声。这边用下巴磨着她的额头,再去找寻她的鼻子,找寻她的嘴巴,软软的嘴唇贴上去,轻轻地啄两下,心情骤然开朗。
可儿静静地侧过耳朵,饶有兴味地听着他的声音在胸腔里面回荡,震着她的耳鼓,好有力,好温暖,好幸福。她不时地用手摸着他胸肌上的两块肉,无意识地把弄着那两个小小的突起。许桡阳忍不住了,一把将她的手扣住。
他心急火燎地结束了电话。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他把她一把掀开,冲她又好气又好笑地骂:“你干嘛?你还说你不是个狐狸精,我打个电话你都不让我安生。”可儿无辜地眨眨眼,茫茫然地问:“我怎么了?”
“笨蛋。”他笑骂了一句,拍了一下她的头,“你不知道男人那块敏感么?”可儿回悟过来,脸就红了,丢脸地把头藏到了他的肩头,抿嘴偷偷地笑。他不由分说理直气壮地把她扯过来送进了他的身体底下,“你不要说我瑟情狂,”他在她耳边咕嘟,“我看你才是呢!”
早晨的时间,有大把的事情等着安排,许桡阳无意于扛着。完了事,他起身去洗澡,换上衬衫,西装。看着床上的人交代。“你回头打车自己去学校。今天,上海有人过来。我得早点回单位。”他随即皱起了眉头,“你就不能自己去考个驾照么?这样偶尔我送不了你,你也不至于傻站在路口一等半天啊!”
可儿团着被,从睫毛下看着他傻笑,“我不学,就让你送我。”他俯眼看着她,有条不紊地扣着衬衫的扣子,套上西装,他突然俯下身狠狠地亲了她两口,从外到内,从浅入深。不断地辗转又辗转。随即,抬起身,他大步流星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抬表看时间,“你还不起床,再赖在床上,你就迟到了。”
管它呢!迟到就迟到,在这样幸福的温暖的感觉中,可儿全身的细胞都是懒洋洋的,醉醺醺的,起不来的。看到许桡阳出去,把门关上,她转过头,把手叠起放在脑后,心情愉悦地望着窗口的地方。
有两只鸟在树枝间跳动,叫不上名字,小小的翅膀长着漂亮的羽毛。看样子应该是一对,一只不时地帮着另一只啄着身上的羽毛。连鸟儿都知道形影相随呢!她在这一刻,有种澎湃的激情一点点充盈在了胸口的地方。那曾经有过的阴霾从昨晚开始就真的过去了,再不会出现了,因为她深刻地感觉到,他昨晚的温柔没有任何的障碍没有任何的阴霾。
一直以来,可儿都有感觉,许桡阳在和她亲热的时候,会在某一个点上有过那一秒钟的僵硬,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但是,她确信不是自己多心,只有昨晚,他那么自然,那么温柔,那么深情款款,没有任何一秒钟的走神。他又是她的许桡阳了,那久前的影像在他们生活中不会在出现了,已经随着时间被擦去了,掩埋了。
如此幸福的时候,她简直不想起来,不想去上课,不想穿衣服。抱着被子,把身子移到他曾经睡过的那边。她眯着眼,闻着枕头上那属于他的味道,心里暖流四溢。窗外,阳光和煦,万里无云,这是美好的一天,应该是美好的一天。
几乎是刚出家门,可儿就接到了谭东城的电话。她看了一眼那个电话号码,完全不想接,但是,谭东城就那么执着地打了一遍又一遍,她有心把手机关了,又怕这个功夫许桡阳再打进来,如果她手机关了机,许桡阳不知道又会怎么想?如此幸福的时候不应该让他有任何的疑窦,出现任何没必要的问题。
于是,她接通了电话,没等谭东城说话呢!她就没好气地把话送了过去。“找我干嘛?你又没死。”谭东城在那边沉了一沉,忽然用一种奇怪的声调问:“可儿,你没看到今天的娱乐早报吧!”
“没有。”可儿想都没想就回了他一句,不知道这么执着地打进电话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的是什么意思?她态度生硬地加了一句:“我对娱乐早报没兴趣。”
谭东城在那边吞吞吐吐地说:“可儿,你可能又遇到麻烦了,因为,因为,我不知道是哪的记者拍到了我们在医院的照片,登上了报,把许桡阳也一并扯了进来。”可儿心立即往下一沉,口舌发硬了:“什么把许桡阳也扯了进来?我们在医院的照片?在医院的什么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