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的小川正躺在大通铺上看书，意外的看着高高兴兴出门，脸色阴郁回来的贺至一回来就拿被子撒气。

“哥，你咋了？”小川放下书，不知道自己现在应不应该去招惹贺至。但是贺至最近不太正常，不去问问他心里也不放心。

于是一场可以预见的被骂过程开始了：“你有病啊！老子能咋？闲的没事就知道看你那破书，能不能干点正事？！一天到晚咋了咋了，老子还能飞了啊！”

“哥…你别生气。那啥，这不是要高考了么……”

贺至心情不好，看谁都不顺眼，也懒得看小川，“考考考！离我远点！”

洗漱完的张青海进门就瞅着气氛不太对，一瞅同屋的几个人都盯着暴躁的贺至，敢怒不敢言，老好人老大哥的形象又出现了。

“贺至，你干啥呢？这么晚了不睡觉？”

“关你丫屁事！边儿呆着成吗！”要说知青点贺至最看不上眼的是谁，谁都知道张青海当属头一个。大晚上的张青海不回被窝老实点儿带着，还上去触他霉头，屋里的人都想着这货又得出麻烦了。

“你！”这群人虽然不敢惹贺至，但是敢拦着点儿张青海。几个大老爷们儿鞋也顾不上穿，下炕把张青海拉到另一边坐下。

贺至越想越生气，踢翻了两根凳子跑出去了。小川担心他，穿上鞋也跟着跑出去。

“哥，哥，你慢点儿我跟不上。”贺至是北方长大的，个子高块头大。小川生在南方小城市，生活条件又不好，生得瘦瘦小小。偏偏又喜欢拽词，刚来的时候连老实的张青海都喜欢逗他，可见他被那群不着调的男知青欺负的有多惨。倒是贺至，挺护着他，也不嫌弃他时不时得来两句“反”先进的词曲。贺至强大又有话语权，小川理所当然的投靠了贺至，成了他的小跟班。

“那什么，你说，女的是不是都不喜欢吃肥肉？”贺至问小川，小川想了想他家里的姐姐们，还有学校的女同学，一脸茫然：“不能吧？挺爱吃的啊。”

闻言贺至皱了皱眉头，小川看着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

“你姐平时都喜欢吃什么？”

“很多啊，主要是没钱买。”

“很多是什么！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