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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权宴并没有因此颓废下去,那些钉子就像是异形的手术线,将权宴心上的伤痕钉在一起,连接成一道道崎岖蜿蜒的疤。
只要不去揭开看,就永远不会知道里面脓水横流,蛆虫四布。
权宴当时想的是:‘你们越不看好我,那我就越得过得更好。即使你们现在看不起我,咒骂我,总有一天,你们会伏在肮脏的土地上瞻仰我!我权宴生而为王!怎么可能被你们这群喽啰的闲言碎语打败?
不过是一群渣滓,跗骨之蛆。附在权家这棵大树底下,苦苦求生挣扎的贱人!
我既然有第二次重来的机会,就应当活出一副样子来!’
十八岁,认领所有人的遗物。带着灰色的心情踏上回国的游轮,一个藤编行李箱,承载了权宴所有的希望及抱负。
下了游轮,或许迷茫过,但也只是一小会儿。她有学历,有技术,有更先进的知识。就算将来自己输得彻底,那又怎样?她已经是茕茕孑立孑然一身,再来几次伤害又怎样?大不了‘一副青骨覆江山,再待明年浴血来’!
两辈子的苦心经营,只为了完成一件事。
三十几年的幸福生活,换取十年的悲惨境遇,值了!
就是没想到,这边还有人等着她来。
长达五十年的半世蹉跎,等一个异乡埋骨的旧人,老太太活得比她冤。
等来等去,没等到心上那人。明知等不到了,却还继续等,等他的后人。一生都在等的老太太都比她心志坚定,她不过是遭遇了几年挫折,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啊。
只不过这老太太人老了,就爱提过去的人,一天天的揭人伤疤……权宴撇撇嘴,合衣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