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生病吧,内心就变得很脆弱,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贺至就背着她躺在被窝里,她刚放下水杯,贺至就慢吞吞地说:“权宴。”
“嗯?怎么了?”她紧张的上前听他吩咐。
“你是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俩的事情啊?”
权宴皱眉,“你想什么呢。我们俩都这地步了,我还怕别人知道啊?再说了,就上次有人给你咬舌根子那事,不都早就看出来的事了嘛。”
贺至就算是真病傻了,也不会告诉她那是自己去医院找她,听护士台小护士说的。
“那就是我见不得人了?”
“……别无理取闹啊。”权宴凶巴巴的警告他。
贺至翻了个身,侧着脑袋看她,指控她:“你自己去医院,却不带我。”
权宴:“那是你自己不要去的!”妈的要不是看这货烧傻了她绝对要把他摁水里再揍一顿!
“你也可以把医生叫到家里的。其实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意公开我们俩的关系。”
权宴:“卧槽你——”妈的,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忍了!不就是破一次例,她在医院里的名声都那么臭了,不怕再加一条。
“你凶我。”
“算我错了。大爷您先消停会儿,我下楼打个电话叫人来,成吗?”
贺至歪了歪脑袋,眼神示意她床头柜上有电话。“你是不是敷衍我?”
“你闭嘴!”本来她干的就是假公济私的事情,哪儿还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开这个口。万一她叽叽歪歪别扭半天,再张不了这个嘴,这货趁着生病的劲儿,肯定消停不下来。
不等他再开口,权宴就一意孤行跑楼下打电话去了。
再跑上来的时候,贺至无聊的睡过去了。权宴拍了拍因为抹不开脸,有点羞红的脸蛋,然后蹲坐在床边,把贺至又摇醒。
“我们家白酒放在哪儿?”她已经让秘书找了内科两个暂时有空闲的医生和护士带着药赶过来了,医院在校区外面,距离家属楼有段距离,她想着在他们来之前先给贺至拿酒精物理降温。
自打上次他看到权宴喝酒之后蛮不讲理的样子,贺至就避免家里出现酒精类的东西,也就是说:“没有。”
权宴有点犯愁,不仅伤感没办法给他降温,更加伤感以后高兴的时候连口白酒都喝不上!
看来给堂嫂写信,让她帮忙买几箱红酒的事情迫在眉睫啊!
贺至:……媳妇儿,我还病着呢!先关心一下我成吗!〒▽〒
干等着看贺至哼哼唧唧的难受,她心里也不好过。从地上爬起来,她决定找块毛巾打盆水,给他脑袋上敷一块降降温,虽然这玩意儿不比酒精好使,但起码还有点作用,总比什么都不做干瞪眼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