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阴鸷寒凉的狼哥紧紧地握住双拳,冷哼一声,“然后呢?”
什么然后?
权宴茫然的看着他,浑浑噩噩的大脑里并没有提炼出相关的有效回答。
没听到回答的贺至很失望,失望到他的眼睛里不见半点光亮。
“权宴,天还没亮,你就爬起来跟我说这些,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贺至拉开窗帘打开窗,站在窗边燃起了一颗廉价香烟,尼古丁或许能暂时麻痹他紧张的大脑。
“你今天很反常,这不像你。”权宴看着他嘴角那抹自嘲似的笑,揪住了被子。“也许你自己都没发现,以前你脾气再怎么不好,但是你眼睛里的光是热的。”
“你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只要你开心。”
“你说你要去美国,我都还没说为什么,你就要果断的拒绝我。”
“我想听你的理由,你一句有事敷衍我。”
“权宴,你就非得回去不可吗?”
对于贺至的提问,权宴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她潜意识里知道,贺至不希望她回答‘是’。
“说话!”
但是她非去不可。
“行!我知道了。”贺至掐灭香烟,扔进垃圾桶里。
然后走到权宴面前,如恶狼一般的锐利眼神狠狠地盯着娇小的权少女,左手撑在床上,右手捏起权宴的下巴,“你跟老子说实话,几天能回来!”
权宴被他捏得生疼,但是不想拂开他的手,让他受伤。“不知道。”
“什么叫做不知道!你说一年我也等!我要一个期限!”
“大概……四个月。”
“好,好好。”贺至高大的身躯慢慢退开,微仰的面颊上淌了一线水迹,他不着痕迹的挡住自己的眼睛。“权宴,就四个月。四个月一到,你要是不回来,我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把你抓回来!”
“你让我太没有安全感!”
贺至的黯然退场并没有受到权宴的阻拦,因为她正对他的最后一句话感到错愕。
她,让他,没有安全感?
权少女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联想到她和小王氏一系列的‘后手’,扬起一个悲凉如十里曼珠沙华的笑。
贺至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