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释然了,虽然脸上没表现出来,但是权宴心里还是很放得下的。“那,行吧。你早去早回,别等你闺女出生后你才姗姗来迟。”
贺至一听这话就炸了,“我儿子!儿砸!”然后眼睛一白,冷哼道:“你预产期早着呢。我顶多去个十天二十天,我肯定是要看着我儿子出生的!”
权宴也冷哼:“你思想怎么这么狭隘?儿子闺女有什么区别?难道儿子是你的,你女儿就不是了?”
“那能一样吗?”贺至剑眉一挑,冷硬狭长的眼线勾勒出一种不可一世是味道,“我大哥二哥生的全都是儿砸,要是就我一个生闺女,岂不是让他们笑死我?”
权宴嗤笑:“生儿子生闺女完全取决于你的染色体。再说了,一大家子全是男孩子有什么可稀罕的?闺女还是贴心小棉袄呢!”
“什么什么体的我不知道,我就认儿子!从小到大我都没输给他们俩,绝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输在起跑线上!一定要是儿子,这样老子将来就能送他去打枪了!”贺至的驴脾气又上来了,权宴被他气的心肝肺都疼。
“给你脸了是吗?”权宴把筷子一摔,小胖子茫然的抬头看她发脾气。“怎么着啊?你还想不要这孩子啊?老娘是不是给你点颜色你他.妈.的又不知道姓什么了?”
贺至讪讪的不敢看她,嘀咕道:“哪儿能啊。”就是儿子就是儿子就是儿子!
“你好歹也是一大学的小校长了,思想别那么狭隘和封建成吗?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山沟沟里出来的乡毋宁吗?老娘就嫁了你这样一个连自己亲闺女都不认的人渣?”
贺至脸色铁青,握着筷子的手指泛白,“我是一土老帽、乡下来的乡巴佬,你比我学历高,比我能赚钱。可是姓权的,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亲骨肉,老子没你说得那么混蛋!”
“那你是想怎么着啊?”因为肚子太大不方便翘二郎腿的权宴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看着愤怒到脖子红的贺至,“听您这意思,这要是个闺女,你就不要她了是吗。”
“不是!”贺至想也不想的回声反驳。
权宴轻笑一声,拾起筷子继续夹菜塞进小胖子嘴里。“最好是这样。咱先不论我肚子里这块肉是男是女,但有一点,贺至,你给老娘记住!如果是女孩,她就跟我姓;如果是儿子,那就跟你姓。以后甭管怎么样,这都是你唯一的亲骨肉,你要是敢嫌弃他——”权宴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犹如匕首划过的利光,“我让你,断、子、绝、孙!”
闻言,贺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不信咱可以试一试。”
“……姓权的你这个女人!忒狠毒了吧!”
“你逼的!谁让你当初眼瞎选了我这个毒妇做妻子?”
“你!”贺至一口气卡在胸腔里,上不去也下不来,他不服气,“不是,凭什么老子的闺女要跟着你姓?”
“因为我是她妈。”权宴的态度太过理所应当,贺至的胸口莫名的一疼。
他憋屈:“你见过谁家孩子跟他妈姓?”
“很多,只是你眼瞎,看不到。”
贺至不依不饶的试图扳正权宴畸形的想法。
达到自己最终目的的权宴在心里偷笑,她今天可算是治服贺至这个直男癌了!以前还没发现,以为他顶多就算个占有欲极其强烈,今儿个结合他以前的表现,她发现这货的直男癌已经晚期了。再不纠正恐怕将来指不定哪一天他就抽风了,所以权宴决定下一剂猛药,专治贺至这傻逼。
还有一个她没告诉他的是,早在她怀孕初期瞎寻思怕他出去找女人给自己不痛快的时候,权宴就给他吃了绝育药。
绝!育!药!
小王氏听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十分震惊的瞪着权宴,好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似的。
“奶奶,你太大惊小怪了。”
“……⊙﹏⊙阿宴,我不信你爷爷还教过你配这个。”不论是清末年还是民国初期,男权总是最鼎盛的主义,权阿柄及其祖上从来没有炮制过类似相关男性阻制类药物。
“他是没有啊。”权宴耸肩,笑嘻嘻的看着她:“我以前也不会这个的。我发誓我上辈子这辈子都是头一次拿贺至试这个药。”
这话倒是真的,权宴上辈子没亲密接触过别的男人,当然也不会想到男人花心把持不住的假设。但是这辈子不一样,贺至是主动招惹她,在她承认自己爱上他之后,他如果还想得寸进尺去拈花惹草,那简直就是自己找死。
“小贺他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你是不是太极端了?”小王氏哭笑不得,倒是从没在意过权宴那句‘上辈子’,她又不是上帝视角,如果权宴不跟她说,她永远都不会清楚权宴的那句话是发自肺腑的保证。
因为她断定权宴是看了权家祖上的禁方。
“哪有拿自己丈夫试药的?而且还是,那种药?!”小王氏对于权阿柄这个孙女稀奇古怪的想法,从来都表示看不懂。
因为说不通,权宴决定愉快的换另一个话题,“朔望日就要到了,奶奶你有什么想特别交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