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真的敢自杀?”凌绡识海中响起小白悠悠的声音,与凌绡生生死死这么多次,哪里不懂得他的怕死无人能及。
“你傻啊,只是看看你到底值多少钱,别贱卖了。”
老人微微额首,还能怎么样,那就讲道理吧:“为什么你敢拿你的生死威胁我?想来你心中也相信了我的话,是吧?”
凌绡微微低下头,没有回答,死皮赖脸地要求人家讲道理,到头来却是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因为却是如老人所说,打心底他是相信了老人的话的,至少有其中一部分,但他又不想承认,于是,他只能沉默。
“再说,这件事情于你于它都有利无害……”
不待他说完,凌绡抬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事情必然没有那么简单,老人显然也明白凌绡察觉到了什么,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默然相对,小白则还在一旁挖掘这记忆深处的东西,以便帮助凌绡定个高价,把自己卖了。
良久,凌绡认真道:“这些理由都不足以说服我,拿点实际的吧。”
老人摇摇头道:“年纪轻轻就那么实际,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凌绡翻翻白眼,咸鱼怎么了,不对,你才咸鱼,你全家都咸鱼。
老人家凌绡无动于衷,叹息道:“不是做每件事都在图什么,不是每一个行动都有明确的利益,有些事明知很艰难也要去做,那叫责任;有些明知很遥远的事却还幸福地坚持,那时信仰;有些时候为了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撞得头破血流,只因为爱心,年轻人,慢慢地你会懂的。”
凌绡耸耸肩,不置可否。
“护法,如何?”白眉老人不知何时来到房内,面对金发老人恭声问道。
“不怎么样,还没说服他,看来也是个难缠的人。”金发老人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眼角的皱纹便又加深了许多,眸中射出奇异的光芒罩住凌绡与小白,而不知什么时候,凌绡的眼神毫无焦距,茫然地看着,极为空洞。
“王的意志岂能受一个人类左右。”白眉老人皱皱眉头道。
“自然不能。”
“可那契约力量如何破得了?”
“破不了,那便不破,”金发老人头都没回,淡淡道:“他说得没错,感情只是一种习惯的感觉,尚若王的成长习惯他的不存在,那破或者不破也不重要了。”
“你是说……”
金发老人摆摆手,道:“先过了这关再说吧。”
“上来啊,谁敢上来。”宽阔的比武场上,一个全身银白色铠甲、连头发都雪白的少年在场间朝下大声呼唤,台下围着一群卫士装扮的人,欢呼取闹着。这是凌绡突然间“看”到的情景,因为他很清晰感觉到他自己并不在那个空间,而是这些情形在他的识海内放映。
一众侍卫围着比武台瞎喊,却没有人真的上去。
上年脸庞稚嫩个,身材却极为庞大威武,脾气与他的身材很是般配,不过一小会儿,见没人上来,不满地嘟嚷道:“一群胆小鬼。”众人显然对他的脾气极为了解了,仍凭他在那儿叫喊,就是围着瞎起哄却是没人愿意上去。
“一群没种的家伙!”少年破口大骂,略一迟疑,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果子道:“谁上来能打赢我,这圣果就是谁的。”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显然这果子对他们都有着极大的吸引,即便是那少年也有些肉痛的感觉。
众人面面相窥,好一会儿,终于有人站出来喊道:“公子,你天赋神通强我们许多,而境界又高出许多,这还怎么比啊,真要比,你就把你的境界压制到和我们一样。”
“把境界压制到和你们一样?”少年迟疑了一下,狠狠地点头道:“那也行啊,我就不行收拾不了你们这群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