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绡将梁青山的身子摆好,他突然有些感谢一点红,要是没有那个珠子,今天将会是他一辈子最遗憾的时刻,当然只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毕竟理性地想,没有那颗珠子,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渐渐的梁青山脸上的死灰色渐渐褪去,变成正常的苍白,然后有缓缓地恢复了一些红润,而凌绡则与之相反,脸色从红润变成苍白,豆大的汗珠子一颗一颗地滚下来,已经接近油枯灯灭。
“呼呼呼”阵阵鼾声响起,凌绡与南宫华对视一眼,有些苦笑不得,梁青山竟然一脸恰意地睡着了,呼噜打得毫无顾忌。
“快回去!”凌绡从地上爬起来,哪知还没站稳,脚一软,又坐回了地上。
南宫华很干脆地往凌绡身前一蹲,凌绡也不娇气,艰难地将身子趴到南宫华消瘦的背上,全都是骨头,搁着很不舒服,于是南宫华就那样后面背着凌绡,前面抱着梁青山,以一种最悲壮的姿势下山。
在下山前换上之前藏好的衣服,再简单地化妆了一下,沿着同样是安排好的路线快速地溜回南宫华的住处,将还在酣睡送入凌绡之前铸器的地下密室,至于脱力了的凌绡则没那么好的待遇,只能裹着棉大衣,坐在大堂内等待谢凡飞的来访。
“生病了?”南宫华坐在脸色苍白的凌绡对面,摇摇头道:“不像。”这次行动虽然中间有些意外,但三人都好生生的,预定的目标也达到了,也能算的上是一次成功的行动,两人的神情都很放松。
“得花柳了?”南宫华自问又自己否定:“好像也不该是这个样子。”
凌绡听不下去了,笑骂道:“你才得花柳呢,你全家都得花柳。”
“不然怎么解释你的提前退场呢?”南宫华阴阴一笑,道:“夜御三女倒是可以变成这个样子,可是没道理看到一半才发作啊。”
凌绡见南宫华越说越离谱,一不小心谢凡飞进来了还没商量好,那就有些尴尬了,坚决道:“是吃坏了肚子,到现在已经拉了五趟了。”
坐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轻快迅速,一听便知道是正春风得意的谢凡飞。
“哎哎,小心点。”南宫华以一种让他自己都起鸡皮疙瘩的关怀语气道,声音恰好能让外面的人听到。
谢凡飞推门走进来,被屋内的情形吓了一跳,南宫华正搀扶着裹了一身棉大衣而显得臃肿的凌绡缓缓地坐下,当然,他并不知道两人是刚刚站起来,惊讶地问道:“子飞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吃坏了肚子了。”南宫华耸耸肩让谢凡飞坐下。
凌绡虚弱地道:“都上了五次茅房了,还没什么。”虚弱到不全是装的,凌绡此时是很想像梁青山一般躺倒床上两眼一闭,六亲不认。
“由于子飞实在撑不下去,我们两人只能提前回来,看凡飞这样的神情,结果应该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南宫华淡笑问道。
谢凡飞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按照原本的情况,我现在是不能和两位坐到一起了,就算不是两败俱亡也是两败俱伤,只是最后发生了点意外,我才侥幸胜出,那个小畜生应该要在床上躺个把月了。”说道最后还是有些得意的感觉,只是能当面说出是侥幸胜出已是非常不易了,更何况北冥轩干的那么乌龙,说出去北冥家的面子也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