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西直行就是梁青山的老家。
这里风更大,草更高,活得更狂野。
梁青山一路高歌,豪迈不足,却很是开心。
凌绡与南宫华暂时抛开心中的烦恼,路上的旅途倒也轻松愉快。
“过了那座小丘就到家了。”梁青山回头冲两人兴奋道。扬起长鞭,马飞快跑起来,带着车厢在草地上颠簸前行,很快一个不大却很结实大帐篷出现在三人视线内。
“老头子还是那么懒,我出去两年了,帐篷也不翻一翻。”梁青山咧嘴一笑,满是欢喜的样子,马的速度不减,飞奔到帐篷前,梁青山手一按,便轻松地一个旋身从车上跳下来,奔马一个止步停了下来,凌绡与南宫华在车厢里滚成一团。
“老爹,老爹,俺回来了!”梁青山飞快地冲进帐篷,把两位客人扔下不管,被跌得七晕八素的凌绡与南宫华从车上下来时,梁青山在帐篷里里外外张望。
“找什么?”凌绡奇怪问道。
“找老头子。”梁青山的表情很严肃。
凌绡揉揉被颠簸得很不舒服的肚子,耸耸肩道:“兴许是出去干活了,大惊小怪什么。”
“不是的,”梁青山一边寻找一边摇摇头道:“出去干活他会带上那个破东西的。”指了指挂在墙上的一个破烟斗。
“那你找什么?”南宫华问道。
“标志!”
南宫华与凌绡面面相觑,都觉得梁青山的老爹并不像一般的草原汉子,梁青山兴许是自小习惯了他的不一样。
“找到了。”好一会儿,梁青山突然道,语气却不见轻松。凌绡与南宫华看去,是一小段削成奇怪形状的木棒,头部往西而去。
梁青山脸色凝重,沿着木棒所指的方向疾走,凌绡与南宫华相看了一眼,赶忙跟上,西边不像东边那般平坦,有许多的小山丘和矮小的树木,走了挺远一段距离了,梁青山一直一言不发,只是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不时在地上捡起与之前一样的木雕。
又捡起一段木棒,梁青山手一抓,木棒在手中变成木屑,纷纷散落,迟疑了一下,快速奔跑起来。
“喂,老梁,方向不对。”凌绡喊道,不难看出梁青山一直按照雕像的头指向走,怎么突然岔开了一个角度。
“快,跟上!”梁青山急声喊道。凌绡与南宫华迷惑地快步跟上。
终于在一片高高的草地上看到了人影,草过腰间,中间有一片全部倒了下去,站着两个面对面的人。
“不用再费力了,你逃不出我的掌心的,乖乖跟我会去吧。”少年手里拿着一柄很有古意的雕着祥龙的长剑,一脸傲气,赫然是方鸣:“不过能逃得这么远也算是很强了。”这口气说多高傲有多高傲。
对面是一个老汉,头上戴着一顶草帽,破烂,身上缝缝补补的麻衣上还沾着些草根,像是从草地里干活刚刚回家,对于方鸣的威胁的话无动于衷,伸出黑黝黝的手取下帽子,在脸上扇了扇,一副恰意的样子。
方鸣冷哼一声,快速伸手朝老汉轰出一拳,一个乳白色的拳头一闪出现在老汉面前。老汉手中泛出黑光,将手中草帽扔出去,身子快速往侧边闪去,光拳打碎了飞速旋转而来的草帽,将躲闪不及的老汉身上的一大幅衣服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