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木罕听完先是诧异,然后微微眯起他那三角眼。
“景神医?我记得我曾派人去寻过你,但你避而不见。”纳木罕说了这句话,难辨喜怒。
纳木罕找过景上??这事景上没跟她说过。
“据说景神医只诊治自己愿意诊治的人。怎么?为何我诚心去请的时候景神医不来,如今却主动来我府上?”
战英脑子飞快地转着。什么理由能让纳木罕相信自己,而不引起他的怀疑呢?
“是,我承认我今日为府上这位贵人诊治,是有其他的打算。”与其让纳木罕猜忌,不如直接这么说。
“哦?”
“我是想因这次诊治,结交大人,来日我还有事相求。”
“呵!我却不知自己有什么能力能得景神医主动上门。不如现在说说看。”纳木罕的好奇心被勾起了。
景上陌离不是那种在逼迫之下或者利诱之下就能为人出诊的,能让他出诊的理由,他倒是想听一听。
战英淡淡一笑:“对国师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我欠博尔沁部的头人巴日奔一个人情,不是用财帛能够还上的,我想为博尔沁部做件事以报答他的恩情。”
如此便说得通了,为什么神医在他屡次去请的情况下避而不见,这时候却不请自来。这也确实符合江湖中人的行事作风,钱财可欠,人情难偿。
“是什么事,若不是什么难事,老夫愿意卖这个面子给神医。”
“三年不调遣博尔沁部的兵士去打仗,让博尔沁部修养生息。”她的神情看起来坦然又平静,似乎说一件简单又平常的事。
纳木罕哈哈地笑了起来:“神医,你张口便是这么难的事,你也太看得起老夫了。这出兵是兵部的事,老夫如何能随意干涉?我若干涉了,又要遭到弹劾,说我只手遮天了。”
战英只静静地看着纳木罕,并没有说话。
纳木罕在她的目光下渐渐敛了笑容:“也不是办不到,只是你今日卖给老夫的人情,恐怕还不足以用这件事来偿还。”
入圈套了。战英只等他接这个话。
“既如此,不如请国师明示,怎样才足以让国师帮在下偿了这人情?”
纳木罕似乎还没准备好此刻与她明说,看他的神态似乎有难言之隐。战英更确定他是如景上猜测那般,不能人道。
在纳木罕的吩咐下,管家安排战英住在了国师府内的一处院子。
“公子,花园以及西面这几处院落您可以随意走动,但是千万不要走到花园东面去,那边是国师大人活动的区域,并请工匠安了机关,等闲人闯入的话很危险。”管家细细交代了这些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