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说,知白君是怎么想的?”
明明之前听说温凉要跟狐女单独说话时,知白君脸色也很难看的,人都送手里了,怎么忽然又不生气了?
还跟那狐女亲亲热热的离开了。
桑于浅想了想,“大约是那狐女的魅术的确厉害。”
就像华国时不时就会闹一场的甜咸豆腐脑和地域之争一样,天妖四部虽然是一体的,彼此之间也有些互看不顺眼的地方。
比如天狐,因为沾着狐字,总跟各种八卦狗血的情事脱不了关系。
比如龙族,因为好战,总是惹完这家惹那家,口碑最差。
桑于湛摸着下巴表示赞同,“果然是天狐啊。”
并暗自下定决心,以后看到天狐女子,绝对要退避三舍。
知白君到了沧溟海,并没待多久就走了,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
反而给四野八荒留下了无数新的八卦。
数个时辰后。
方壶山,正在饮酒的山主老爷子听到如意夫人传来的“白五小姐在沧溟海当着夫君的面调戏龙族仆人”的最新消息,一口酒闷在喉咙里,呛得满面通红!
“——来人,快去把家法鞭子请过来,老夫我要亲自去收拾了这个不孝女!”
。
就在沈湜和林果离开沧溟海,赶去岁歌城的时候,沧溟海遥远的北海之上,艳阳之下,一小片蒙蒙白雾中传来男子的怒吼声。
“——滚开,我要出去!”
“你现在不能出去。”
蒙蒙白雾晃动起来,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轻男人从里面冲出来,面上刚露出喜色,很快雾气晃动着,又将他吸了回去。
雾气浅茫茫一片,随着海风在海上飘荡,海面上很快安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在那雾气之中,一艘旁人看不到的大船正随着洋流漂泊在海面上。
没有岁歌城的那座云船大,但式样、花纹雕刻都与那艘船很像。
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被一条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粗绳子紧紧捆起来,丢到船尾。
然而他瞪着眼睛,气势汹汹,丝毫没有屈服。
站在他面前的少女揉着眉心,看似非常头痛。
“魔君,您能不能稍微安静点?夫人她旧病复发,正需要休息。”
“那就让她休息啊,我又没拦着她。现在是,我要出去逛逛,你拦着我做什么?”
少女轻言细语哄着他,“魔君,咱们刚从界内回来,丢了两条拉船的青龙,界内那些蠢货现在应该都警觉起来了。您这时候一个人外出,很容易出事的。”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堂堂百目魔君,还会怕那些小喽啰?你快点把我松开,我还有要紧的事要做办!误了我的大事,信不信大爷我就揭了你的皮作灯笼?”
少女按住额上跳动的青筋,再三压下怒火。
“魔君自然威武不凡。但是您性子单纯,那些道修最是心肠歹毒,阴险狡猾,婢女实在担心您的安危。
男人抬高下巴睨着她,“这是我的事儿,我自己能料理,你快点给我解开。”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楼船上传下来,“给他解开。”
青衣男人凭栏而站,冷眼睨着在船尾撒泼的百目魔君。
少女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夫人心中,魔君最重。一百个楚西楼也抵不过一个百目魔君。
“给他解开,若是他要出去,我就陪他去。放心,不会有事。”
被粗绳子严严实实捆起来的男人面上越发得意,“听到了没?快点解开,否则等你家夫人醒了,我就恶狠狠告上一状,信不信真让她扒了你的皮?”
少女脸色变得很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