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行。”刘爱红大跨步地走在前面。
总算把这人给劝走了,刘爱红要是一直地在这儿门口站着等郝清晖出来,不但会让学生对郝清晖有看好,还会影响到学校的风气,还真不是个好现象。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杨培敏不由有些好奇地问,“刘同志,你啥时候认识郝老师的?”
刘爱红看得出来也是个外向的人,她对于这些话题,显然是很乐意说,她抬了抬圆圆的下巴,就道:“郝老师我早就认识了,前两年的秋天,他刚下乡,大伙正在抢收着苞米,村里突然来了辆牛车,上面坐了几个知青的样子,大伙抬头瞄了眼,都说又有知青下乡爱教育来了。”
“我也刚好挑着苞米杆子回谷场,那会儿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太阳也不算很晒,只是我夜里凉着了肚子,早上的时候有些跑肚。要是平常别说五十斤的苞米杆了,就是一百来斤,我也能挑着跑。”
“上坡的时,一脚没踩着,整个人就摔扒在了泥泞的路边,可把我给窘死了。你猜咋着?那会儿是郝老师过来拉了我一把,还把我的苞米杆给挑了回去,那会那多人在那儿,也只有他给伸出了援手,那是多热心的人呐!”
刘爱红说到这里,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显然初见对她来说是多么的美好。
然后她就对杨培敏罗列了一堆郝清晖的优点,啥热心肠啊,尊重女性啊,有耐心啊,有文化一表人才啊等等。
好在办公室也到了,她们走进入了一众老师的视线中。
看到她们俩一起进来的样子,他们也是惊讶地纷纷看过来,“杨老师这是咋啦?”黄大姐拉了下杨培敏问。
杨培敏跟大伙解释道:“没有,我看刘同志在郝老师的教室外等着他,我想着外面风大,而且郝老师也要接着去下一个班里上课,我就让刘同志先过来给郝老师晾缸水,让他回来就能喝上。”
女知青欧雷听完,皱了皱眉,看着杨培敏,脸上满是不同意,“杨老师,这是咱老师的办公室,为不影响工作规矩,照理说是不能让无相关的人随便进来的,郝老师也是成年人了,自己喝水难道还要别人倒?我想郝老师肯定也是不知道你们的打算的,要是他知道哪要你们这般,他宁愿不喝了。”
杨培敏笑了笑,欧老师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但其他的老师却是大半知道的,比如黄大姐,她张嘴就要给杨培敏解释。
但刘爱红听不下去了,她转过脸来对着欧蕾就道,“欧老师你这是啥意思?你还有没有一点的同事之情了?啥不喝我倒的水,啥不能进这公办室?这不是都在说我么?凭啥我不能?我跟郝老师在处对象,我是他未来的爱人,咋就不能进这儿了?”
欧蕾嗤笑一声,“处对象,我啥没有听郝老师提过?刘爱红同志你也出去问问别人,外面是咋说的,这办公室里除了郝老师外还有我们这些老师,你这进来咋咋呼呼地,可不是在影响着我们?”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了,众人也是纷纷出来劝说,“你们一人少一句吧,等会儿让学生看到不好。”
“这事杨老师也是一片好心,咱就不要指责她了。”
“刘同志这事你确实应该好好想一下,你这样子随随便便就进来,确实会影响到咱们,你看办公室就这么一点儿进地方,转个身都不方便,更何况是多挤一个人进来,家事跟私事,回家解决就好,没必要闹到学校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