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月给她吐了吐舌头,“看我又忘记了,嫂子我觉得有你这样讲究的人做饭,还真是放心,吃进嘴巴里的,铁定是干干净净的。”
杨培敏点点头,“当然,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做事情也干净,不止更容易交上朋友,还有可能更容易找到工作呢。”
沈宜月连连点头,从水桶里勺了些水出来,倒在木盆子里,伸手进去边洗着,边跟她八卦道:“这话我信,嫂子我跟你说,咱隔壁的李家大媳妇就是个埋汰的,不仅她的孩子脏里邋遢的,而她自己一个女人家家,才活像个疯婆子一样,她的那个头,离远就能闻到味,那个衣服穿得起垢了都不洗,说实话,要是在外面的吃席上跟她坐一桌,就算是有肉我也宁愿不吃,我怕会吐出来。”
杨培敏纠结着眉头,“还有这样的人?而且还住在咱们隔壁?那她家人受得了她?”她实在是不敢想像。
沈宜月撇撇嘴,“受不了啊,骂也骂过,打也打过,可还是改变不了她啊,要是她男人打得狠了,才会动动,把自己收拾一下,可过不了两天还是那个样子,你跟她置气是完全置不过来,他们李家也不愿意她做饭了,那个指甲黑的,里面全是黑泥,而且还经常看到她用手指去挖鼻屎,你说恶不恶心?”
杨培敏示意她别说了,“说着我都想吐了。”而且还是马上要吃饭了。
沈宜月嘿嘿直笑,洗好了手,直起身来,点着筷子,又是道:“好了,不说这个,那说起她因为这些埋汰事跟她妯娌互掐的事吧。”
杨培敏挑了挑眉,“你是说李家二媳妇?”
沈宜月又是撇撇嘴,“还不是她,她也不是个好的,两个人掐在一起还真是大快人心,刚才说到李家因为大儿媳妇埋汰,家里人都不愿意她做饭,那做饭的事情就落到李小二媳妇黄姚身上了,他们家就只有两个儿媳妇,小的那儿子才十二岁,话说回来的,那大儿媳妇不做,当然是小二媳妇做了,那家里侍候牲畜跟菜地里的事儿就给大儿媳妇干。”
“可是问题来了,大儿媳妇去菜地去喂养牲畜,也不知道咋搞的,弄得身上都是,咱都知道,那个猪粪是最臭的,那沾在身上,简直是……可她又不去换洗,就这样穿着,还往饭桌上大咧咧坐跟李家人坐在一起吃,那个谁能受得了,她婆婆让她去换,然后她又是在哭穷,没有衣服啥的,脸皮也是够厚,不怕骂,她婆婆也是拿她没有办法。”
“那咋办?后来喂牲畜侍候菜地就成了黄桃的事情了,而大儿媳妇跟着家里的男人们上工就行了,黄桃可能就觉得不得劲儿,别看家里活不重,但琐琐碎碎的加起来,也能从早忙到天黑,还不时被在家里的婆婆挑刺,本来她怀着孕带着孩子只干一半的家务活就行了,现在好了,因为大儿媳妇的原因,剩下的都是她干了,也是不乐意了。”
“黄桃后来想了个招儿,捉了几只虱子往她大嫂的晾晒的衣服里,想着她不是要埋汰么,那就让她埋汰个够,看她这个叫化婆子一样的她男人嫌不嫌她,可没想到她这个行径被大儿媳妇的大女儿看到了,继而告诉了她娘,李家大儿媳妇本来也是个滚刀肉一样的人,做起事情来也是不管不顾,可她那回,她没去闹,反而是拿起黄桃的衣服穿,只要黄桃晾晒出去的衣服,都被她穿个透,连内衣裤也不放过。”
“你说好不好玩,把那黄桃气得七窍生烟,跳脚大骂……哈哈哈哈……可也拿她没有办法,谁叫她先使坏的……也是活该,那个黄桃之所以说她不是个好的,看她过来咱家占便宜就知道了……”
“今天我给她吵过了架。”杨培敏说道,把事情再给沈宜月复述了遍。
“这个不要脸的,现在既然还惦记着咱家,真是庆幸当初没有……”
“没有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