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培敏快速地吃完饭帮着碗筷收拾了,就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也是不想转入沈宜秋的姑嫂交锋里去。
把功课整理了遍,然后拿了张纸出来给自己做了个规划,现在时势逐渐好了,有些事情可以做了,就拿做衣服来说,这也条不错的出路。
把规划放下后,拿起胡姑娘美兰的衣服琢磨起来,自己于这做衣服上并不是很熟练,时间也得多花下去,而自己并不是只有这么一样事情要做,真如沈宜秋说的那样,可以找人帮帮忙,但也是单多的时候,现在只有一两件的,也只能自己做了。
花了一个小时把布料剪裁了下来,再花了一个小时把衣服做了一半,她的生物钟也要到了,遂敷了个面膜就睡下了。
第二天按时间上课,也不带饭,这样子早上也要做啥的,也是显得麻烦,就在学校食堂吃算了,要是吃得口淡了,就到学校附近找个饭店吃碗面啥的,也算是改善伙食了,而晚上回沈宜秋家搭伙的时候,除却从家里带回来的粮食外,自己偶而也买些肉蛋回去,也不算多,平均一人两三筷子的样子,也是解解馋,虽然如此,但安家的几个小朋友,因此可喜欢她了,希望她永远住在这里,气得沈宜秋打了他们几下,嗔骂,“有口肉吃,连亲娘是谁都不认得了。”
同桌高巧玉是个有些优越感强,又看不起农村人,心眼还颇多的一个姑娘,自从知道杨培敏是农村来的后,那个热情就淡了下来,不过也没有完全冷却,眼光停在她手腕上手表的时候,就试探打听起来,“培敏结婚了吗?这块表是时进口的瑞士表呢,这是你家爱人给你的聘礼?”
等杨培敏点头承认后,那亲热劲儿又上升了一点儿,又是问,“那你爱人是做什么的?也在纺织厂做吗?”
杨培敏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心里面有些不喜,她一脸子的心眼,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她的神色顿时有些淡,“不是呢,问这些做啥,我爱人也就跟我一样是个农村人,也没啥好说的,我这些题还没做好呢,我得再想想。”
高巧玉听完也顿时把剩余的那一点热情消了干净,也淡淡点了点头,转过头去,也不再问她这些问题了。
这会儿上学,杨培敏也没有年少的那种呼朋唤友的冲动,所以过来这边上学,对于同学们,也是受他们影响,很多都是点头之交,只大概记得个脸熟的样子,更多太多数是不知道名字的,因为大家都是抓紧一切的时间在学习,谁都没有那个国际时间拿来做社交。
这样的生活是补充又单纯,下课回去就帮忙做饭,之后复习,对于房东范婶子经常跟邻居吵架噪声也能做到充耳不闻。胡美兰的裙子在两天后做好了给她,看她那个样子还算满意,爽快地把剩下的那一块钱给了她。
胡美兰之后也没再有做衣服的事了,很快就到了周末,回了大吉村,却是在回家里的时候,从沈宜月那里知道,反而是她们接了五六个单,一件五毛钱的人工,是要她们帮忙做她们那个款式裙子的,家里的陈桂枝坐阵着,两姐妹因学业问题倒也没怎么接手,做了几件尝到甜头后,就眼巴巴地等着杨培敏回家,再画新款出来。
杨培敏看她们这个样子,明显是把学习扔到了一边,她是不赞同的,特意跟她们谈了谈,现在家里并不缺花用,没必要为了这么的一些钱而落下了上大学的机会,以后对这个还感兴趣的话,那就请高考过后再做,她绝对会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