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脸的时候,全婆子已经走远了,那个利索劲儿,不是一般老太太能比的。
而围观的就有人认识她,跟旁些打听的人说道:“这全婆子是个利落人,听说她年轻那会儿还是当军的呢,只不过命不好,年轻那会儿就没了男人,到中年儿子媳妇也没了,只剩下个孙子,两人相依为命。”
“原来是这样,老的老小的小,也实在是艰难,也怪不得她做些东西来供销社卖呢,这样子来补贴家用也是可怜。”
“可不是,这也是不容易,还好她还有这门手艺,听说是她的家传秘方,这东西的材料也是复杂,一般人也做不来,不过还别说,这秋梨膏虽然买着贵,但效果还真不错,我娘前段日子就是咳嗽,断断续续了好几个月也不见好,听人说起这个,咬咬牙就试着买了罐回家给她吃,吃了几天就见好了。”
这么一说,刚才那股子热烈心情也消了些,有些不知道这膏的纷纷问起来。
杨培敏也被说得心动了,笑着让旁人的人帮忙看着车子,她想进去买罐秋梨膏。
有人就笑她,“哎哟,妹子你还真实在,这边还没说完,你就出手了,也不怕吃得合不合适。”
杨培敏笑道:“正好我家男人有些咳嗽,要是吃着不对,我自个吃也行,听说也能润喉的是不?就当是喝糖水了。”
她走进供销社里问过售货员,果然有用玻璃罐装着的秋梨膏,问了售货员,要价1元钱一罐,份量有25克左右,倒也不贵,她给了钱,打开一瓶盖闻了闻,确实是那个味,颜色看着也差不多。
出来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打听了下全婆子家的地址。
有人就别问她有啥事,杨培敏就道,“刚买了瓶是给自家男人吃的,要是吃得好了,家里的老人到秋冬季节的时候就会有些咳嗽,不过老人身体骨不是很不好,也不晓得能不能吃,我想着到时候过去问问她。”
那人才点点头,给了个大概的地址她,让她到时候过那边转转再问问人。
杨培敏谢过,也是准备回家了。
因为这个玻璃瓶子,不好放到车架后面,就跟鸡蛋一样拿个网兜网了,跟鸡蛋一个一边地挂在自行车两边的手柄上。
好家伙,骑上去的时候,车头是摇晃不已。
不过就算是晃也要骑回去的,没有更好的办法时,要是等会儿天色暗了,就更加糟糕。
杨培敏小心地放慢着速度就往部队里骑。
她也是没有车过这么重的物品,骑了好一段路的时候才慢慢地适应过来,她这会儿好怀念小徐的吉普车啊,就是沈宜光在也行,起码骑的不是她。
到了上坡的时候,她直接懵圈了,还真是把这个算漏了。
这个也只能下车推了。
推着的时候,她倒是想起了一个堂舅舅的笑话,也不算是笑话,只不过他当时说的时候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他说:年轻那会儿处对象,家里穷,只有一辆自行车,常常带着他对象去镇上看电影,无论啥高陡的上坡也死命地往上蹬,绝不让对象下车走路。然而到了婚后,就是一点点儿的坡,也赶老婆下车自个走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