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香听得几乎要跳起来了,“谁家里这样了?是我自己不要的,哪是我爹娘不给,我家要是男轻女,我们能上学?我六姐能上大学?大学也是我自己没考上,要不然我还在上呢!”
陆海玲一时有些无言,讪笑道:“原来是我误会了,宜香姐你别生气,都是我乱说话。”
沈宜香这才平静下来,不过脸上还有些不自然,不过看着她们母女的神色,就伸出了手指,算着道:“还有我以后的工资也是自己拿着,爹娘那里至少要给一半,他们生养我不容易,我娘当初生我们的时候还差点没命了,这辈子我都要好好孝顺她,结婚以后花销大,我别一半的工资也拿出来,跟海军的一起,也不知道够不够,还要租房子,买家具零零碎碎的东西,都得要重新添置,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三转一响可以不买,但是大床柜子电视这些得买的,我在娘家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有的,要是嫁到了婆家没有,我爹娘肯定不愿意嫁我过来吃苦,不过开始的时候可能没有添得那么全,我会跟我爹娘说说,慢慢添,两人两年的工资应该也是够了,过了这两年,考虑孩子的问题也差不多了,我最是看不得孩子跟着没本事的爹娘吃苦了,那时候环境,还有我工作都会好上些也是正好……”
陆家母女越听脸色越僵,几乎要维持不住了。
沈宜香偷眼看过来,心里也说出的滋味,顿了顿又道:“我这个人性子直,有啥事情都喜欢敞开了说,这些事情我到时也会跟海军说的,他应该也会同意的,到时候再让我哥做个见证,我哥说他最近表现好,以后也不是没有再升的机会,要是以后成自己人了,他会也帮我照顾着海军的。”
自从听了杨培军的话后,她好几天都睡不觉,也吃不下,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真实接触到的两人是这样子的人,两个农村里来的女人,哪就能这么多的算计呢?还说起谎来面不改色的那种?但是杨培军又不是闲着没事做了,拿这些话来逗自己。
之后她就一直想一直想,想着自己跟陆家母女接触过的情景,和说过的每一句话,想了后更加的寝食难安了。
睡不好的后果就是眼睛浮肿眼袋青黑大把地掉头发,有一天早上去厕所,披头散发的还差点把嫂子给吓着了。
后来嫂子跟她聊了一早上,说陆家母女倒底是不是算计我们沈家,试探试探就知道了,她们这样子算计无非是为了钱,那就从钱入手。
现在看来,嫂子说的对起了,这俩母女可不是为了钱么?
看,自己一说说嫁妆工资的事情,当即就变了脸色。
陆母苦口婆心地劝着沈宜香,“宜香啊,你还年轻,我知道你家境好,比我们强多了,没有挨过苦,婶子不怕跟你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家里也没有分家,早些年我跟他爹为了几个孩子啥苦都吃过,海军小时候掉河里了,那会儿大冬天的,是他哥冒着命掉下去把他推上来,海军一直说,以后有出息了一定要好好对他哥好,海军是一个军人,他不能做出些不孝父母不敬兄弟的事,这对他前程不好,而且咱家里有多大的本事就拿多大的碗,咱得为以后做着想,有钱不一定要花了也开心的,宜香你觉得呢?”
沈宜香不明所以地道:“我没有拦着海军不孝不敬啊,以后老家那边我们也会按时给生活费回去的,只是我这边也给,也只能少些,一个月十块的样子,要是你们有啥子困难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不过啊,这都结婚了,也不会都住在一起,各人各的收入,这都不能混淆了……”说了一通婚后的支出,计较得连针线也算在了里面。
陆海玲震惊地看着,“宜香姐你、你咋啦?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
沈宜香笑,“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占别人的便宜,别人也休想占我的便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