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来到了苒阁,坐在正位上,细听玲珑的解说, “奴婢已按公主意思,寻找十六位丧父丧母,贫困无助的少女,都为十岁到七岁,根据奴婢多日观察,发现这几位的确资历颇深,最重要的是心还跟着正道走,如今,她们已在飘楼居住了下来。 ”玲珑不卑不亢地在下位诉说着,说到飘楼,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赞赏,佩服黄福清苒的天才,可,玲珑小妹妹,你如果知道皇甫清苒比你大了好多岁,不知道你会不会吓晕了呢?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再说,当初皇甫清苒之所以收养她们姐妹,正是因为玲珑如此的性格,以及琉璃忠心护主的心。皇甫清苒才知道,这世间,还有真情,便动了恻隐之心,收留了她们。“恩,好,我记住了。哈哈,我的宏伟梦想已经在建设中了,不久便可以落成了,哇嘎嘎……”皇甫清苒认真回答后,发了疯的狂笑,突然嘴角勾出一丝笑,看到这笑的时候,我们知道,她有动了歪心思,“对了,玲珑大姐,能不能别这样深沉啊,长大了可不得了呢,小心没人要哦!”额,玲珑小盆友尴尬了,急忙退下,不再听清苒瞎扯。
一夜无言。
“璇玑,给本公主拿盒胭脂,补补妆……”“琉璃,给本公主拿把扇子,驱蚊……”“玲珑,我要喝茶,碧螺春……”“璎珞,给我揉揉啊!”一听就知道,我们的清苒又在使唤她那王牌四大婢女了,所谓王牌,就是都是王字旁的,而且,这四大婢女,都是皇甫清苒精挑细选出来的,琉璃,胆小忠诚,潜力股,七岁;璇玑,刻苦冷幽默,武功高超,七岁;璎珞,多愁忧伤,大嘴巴,武功平平,擅长用毒六岁半;玲珑,冰心狠绝,武艺高强,七岁。她们的武功,全部在大内侍卫之上的,人称逆天的娃,此时她们正在与听从两位公主差遣。
“沙沙沙,沙沙沙”树叶发出的声响,惊动了皇甫清苒,一看,乐坏了,这可是只虽然有剧毒,但是能入为良药的超毒蜈蚣,此乃皇甫清苒毕生所恨之所念之的家伙,有一次险些丧命,不过奇了怪了,皇宫怎么会出现这蜈蚣呢?轻轻地爬起来,“你们都不要跟来,打草惊蛇可不好,乖乖,这玩意儿可容不得一点儿马虎。”轻轻追随着蜈蚣的脚步,渐行渐远……暮然,停了下来,此时应经来到了一个宫的后门前,而蜈蚣竟然钻了进去,可恶极了,皇甫清苒不得不也翻墙进去,虽然私闯民宅可耻。
一落脚,便接了一招凌厉的剑法,如果不是皇甫清苒身手敏捷,及时夹住了剑柄,怕是早入黄泉了吧。见是一个七八岁的少年“大兄弟,有话好好说,我不是故意的(凝亦初,夏微凉: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呗!某苒:讨厌,又揭我老底……凝亦初,夏微凉:额,我还是飘吧),我只是看见我家阿黄跑进去了,求求你了,看在我们主仆情深,放过我们吧,阿黄,出来吧,这位少侠不会伤你的……”皇甫清苒扯得是风马牛不相及啊,可对面的少年不为所动,废话,这么烂的故事,任谁也不会信的。“说,你是谁?是不是皇上派来的人,还是那姓楚的派来的?”冷冷开口,瞬间让皇甫清苒感到了无比的杀气,和直嗖嗖的冷气。“不,不,当然不是了,我才三岁而已,这么天真无邪,你看像是无间道吗?”故意眨巴眨巴亮闪闪的大眼,对少年露齿一笑,这一笑,没有掺杂什么外界因素,没有什么杂质,是皇甫清苒发自内心的笑,因为她觉得这少年很孤单,很落寞,不由得想安慰他。而这笑很明媚,像一缕光芒,引得少年不由得想靠近,想接受这温暖,少年就好似黑暗中的冰,好似冰山下的火种,而皇甫清苒就像一把火,一盏灯。少年痴迷了,剑不由得松了。
猛然,少年突然一阵头昏,剑掉落了地上,自己也痛苦不堪地躺在了樱花树下的草地上无助地蜷缩着,像一个可怜被人弃养的婴孩。皇甫清苒十分惊讶,她急忙蹲下,对少年嘘寒问暖: “喂,小子,你怎么了?别死啊,这生活还有许多值得你留恋的,比如你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以及你那未出生的……狗……”皇甫清苒又开始了瞎扯,不经意间,她看到了少年腿上那被蜈蚣的毒,惊呆了,脸上闪现恐怖惊悚的表情,因为这毒正是皇甫清苒私闯民宅的原因,没错,正是毒蜈蚣,此毒,无解。这时候,少年虚弱的声音传来“那石桌上有药,红瓶的,去给我拿来,帮我……”顾不上怀疑了,人命关天,皇甫清苒一改平时纨绔性格,马不停蹄地拿了红瓶药,小心翼翼的喂到了少年嘴中。少年像是有了安全感,紧紧抓着皇甫清苒不放,渐渐安静了下来。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小时候不愉快的事情,哭着喊:“娘,娘,别走,别走……”手臂又紧紧抓着皇甫清苒的衣袖,使劲地晃动,这难道又是个被遗弃的孩子吗?看他在睡梦中还如此害怕,看来表面上的伪装只有在他熟睡时,才会消失。皇甫清苒看着他这可怜样,十分心疼, “别怕,别怕,你娘不会离开你的,就算离开了,我也会保护你!”,抚了抚少年额头。
不知道是那句“你娘不会离开你”还是那句“我也会保护你”使得少年安静了下来,渐渐进入了梦乡。皇甫清苒看着他渐渐沉睡,想安抚初生婴儿般,哄着他,一切仿佛静止了,任谁也不知道,少年留下了一滴泪,不知是做了什么噩梦,或是为了自己,抑或为感动的泪珠,皇甫清苒这个小姑娘,不,小女娃,悄悄走进了他的心底,多年后想起,亦会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皇甫清苒见少年要醒了,急忙闪身离去,少年微微睁眼,意味深长地望着她那离去的背影,内心思潮起伏,目送着她走出门。
皇甫清苒从大门走出,不经意间回头,似乎看到了少年睁着的眸,还有看到了们正中央赫然写着“冷王居”这几个显目的大字,瞬间汗颜了,莫非屋里那少年,便是克夫克母,克兄克弟,残酷嗜血,冷僻怪异的冷王顾铭轩。想到这,一个趔趄,险些摔了一跤,未免再生意外,慢悠悠的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