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释笑着看着云瑶,重复着她的话,越觉得好笑。
转而不足三秒钟,蓝释便又向往日一样板沉着脸,问道:“你怎么会开启祭坛?谁指使的你?是不是他?”
“他?谁?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云瑶一头雾水,暗想蓝释指的是乔哥还是蓝祈?
“没有人能在孤王面前装糊涂!你和蓝祈狼狈为奸,你当孤王是傻还是瞎?”此时的蓝释哪里像舞文弄墨的读书人,怎么看都是一个屠夫,看着待宰的羔羊。
云瑶没有回答他,只要她不正面作答,那蓝释猜来猜去只会让他更迷茫,云瑶才不会傻到此地无银三百两。
蓝释走进祭坛,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了怒气,这才问道:“你想进入祭坛?”
“是!”云瑶带好了戒指,转过身直视着他。
“孤王准许你进入祭坛,也准许你看望沈严。”
“当真?说出你的砝码。”
蓝释竟被她逗笑了,还真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子,一会如水,一会如火,一会如雨,这会儿如雷,干脆利落,这个性我喜欢!蓝释看着云瑶,心里面不知不觉中萌生出一种情愫。
“告诉我是怎么打开祭坛的?”这祭坛是属于鲛人族的,除了鲛人的眼泪,谁也启动不了图腾上的机关,而鲛人很少与世俗中人接触,所以鲛人泪异常珍贵难得。
“就是这个。”云瑶握紧拳头伸到他面前。
“鲛人泪?你怎么会有绿玉戒指?”蓝释瞪大眼睛急切的问着。
云瑶怕被他抢走戒指,赶紧收回了拳头,说道:“你说过的带我进祭坛。”
“你敢和孤王讲条件?”
“是你先讲条件的,难道堂堂蓝镛国国主要威喝自己的国民?”云瑶不甘示弱,对待这样的男人,就不能小鸟依人,你弱他就强,最后自己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好!孤王答应你。”蓝释抓住云瑶的手臂,站在图腾之上,纵身一跃,图腾便翻转过去。
“原来进入祭坛这么简单,自己怎么没想到那!”云瑶心里嘀咕着,片刻便到了底部。
蓝释默不作声,带着云瑶顺着石阶一直走,直到关押沈严的密室。
“沈严?沈严!”云瑶拍打着牢门,可是沈严就像是聋了一样,抬头望着一面墙角纹丝不动。
“你把沈严怎么了?”云瑶回头看着蓝释。
“他没事,只是噬心草封闭了他的意识,让他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人你也见到了,毫发未伤,现在你该说出戒指是从哪里来的吧?”
现在沈严已经找到了,可是噬心草的解药还在蓝释手里,等于徒劳无功。可是戒指的秘密,云瑶不能说,那有关颜诗前世今生的所有恩怨,她的一意孤行曾经害了多少人,如今她说什么也不要把无辜的人再卷进这场是非中。
“我不能告诉你。”云瑶已经没有什么要求来作为砝码交换了,如果他不是蓝释还可以商量把沈严放回军营,可是军营和这北国都是他一个人的,就算沈严回了军营,不还是在他手里么。
“你敢抗旨?”
云瑶可以感受到帝王的权势之气,可是怕也解决不了问题,不如静心面对,无非就是一死,又不是没去过阴都,没见过孟婆,没经历过轮回之苦!
又是一副掘强的面孔挂满了视死如归,爱谁谁谁的态度。
蓝释似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武功盖世的威武大将军和才华横溢风度翩翩的永郡王都会喜欢上这个丫头,她的骨子里就是有种倔犟,有种奔放,有种不羁,这些东西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鲛人族,就很难再找到一个像云瑶一样的女人。
蓝祈走近云瑶,垂目凝视着她,说道:“我们来交换彼此一个秘密,如何?”
好哇!云瑶早就想知道蓝释是怎么当上蓝镛国国主的,又怎么会成为北族法王的?这个秘密对云瑶来讲太有意义了,比起她自己的那些个小秘密,云瑶当然愿意交换。
“那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取而代之继位后有当上北族法王的?”云瑶抬着头,好奇的看着他。
“好聪明的丫头,你把两个问题和成一个!也罢!”蓝释渐渐陷入了沉思。
那是一年桃花纷飞的季节,鲛人族占据了北族之地,繁衍生息,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先皇微服体察民情,遇到了贪玩的鲛人族公主,两个人情投意合不久便怀了小皇子,先皇帝高兴,瞒着皇后将她带进皇宫,封了妃子,一直恩宠有加,可是皇后嫉妒心极强,她担心小皇子降世,动摇了她儿子大皇子的地位,便想尽办法加害鲛人公主。
鲛人族生性直爽,喜怒形于色,对于皇后的陷害直面还击,时间久了,皇帝便心生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