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告诉爹爹,知道这件事情的,有哪些人?”乔子清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
乔殷苒深吸了一口气,“乔殷远、雪儿,都知。”在心里再次叹了口气,看着乔子清皱着的眉头,她心里更加难受了。
乔子清自嘲一笑,自己,竟然是最后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爹爹,对不起。”乔殷苒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除了这句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苒苒,你是否有恨过爹爹?”
乔殷苒抬头,目光和乔子清对上,一眼的疑惑,似乎没有明白乔子清的意思。
乔子清摸了摸乔殷苒的头,“算了,明天是雪儿的婚礼了,家里现在也挺忙的,你不想去,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或者出去,都随意。”乔子清感觉自己有点累,一些事情,他需要时间来想清楚。
丞相府正在为了乔殷雪的婚事准备得热火朝天,对于没有看到乔子清跟着忙活,许如梦表示非常不满,当天晚上就找到了乔子清。
“老爷,这毕竟是雪儿的婚礼,你再怎么忙,也应该抽出点时间去看一下,不然雪儿会伤心的。”许如梦脸上带着抱怨,还有些许的委屈。
乔子清打量着许如梦的这张脸,一想到她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了外面,他心里就有气。
“如梦,这么多年,我可有害过你?”乔子清凝视着许如梦。
许如梦心里一个咯噔,“老爷怎会害我?”
乔子清继续,“那蓝依可有害过你?”
许如梦面色微变,“姐姐对我极好,对雪儿也极好。”只是,再怎么好,也抵不过殷蓝依抢了她丞相府夫人的仇恨大。
“你明明知道,当年,我和蓝依都是情非得已,是因为皇上赐婚,我们才迫不得已在一起,是因为皇上特意派人在相府盯着,我和蓝依才两次有了孩子,这些你都是知道的。”乔子清的情绪微微有点激动。
许如梦脸色变得惨白,老爷知道了什么吗?为什么今天他会这样?不可能,自己做事从来严谨,除了上一次被乔殷苒陷害,对,许如梦在心里自我安慰道,“老爷,这大好的日子,怎么提起这些不开心的往事了,这些事情,你早已给我解释了,我也说了,我不在意,只要我们俩能够在一起,就足够了。”
乔子清闭了闭眼睛,“如梦,你可知道,当年你让人扔掉的孩子,我的嫡长子,并没有死,我今天白天,见到他了。”
许如梦猛然退了一步,老爷知道了,他知道了,嘴唇有点发抖地看着乔子清,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梦,就算你恨我,可是,那只是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你怎么忍心?”乔子清或许在上一刻还在自我欺骗,是乔殷苒骗自己,可是,看着许如梦的神色,这个自我安慰就化为乌有了,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且,自己的苒苒,没有骗自己的理由。
“如梦,我和蓝依一直觉得亏欠你,一直在补偿你,可是你呢?连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都不肯放过,竟然这么狠心,你还是我当年深爱的女人吗?”乔子清看着许如梦,满脸的失望,自己到底爱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许如梦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的气息平复,她了解乔子清,她不能不承认,这件事情乔子清已经证据确凿,“子清,对不起。”先承认错误,然后再想理由。
乔子清别过头,不去看她,一看到她的脸,他就想到宋祁风在外漂泊那么多年,就想到殷蓝依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见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