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仿佛是坚固城墙上面的缺口,虽不重要但是疼痛丝毫不减,人们常常说回忆像一座废墟了的城,里面写满了有关于悲伤的诗篇,要不然怎么解释这么多千古名句,古代这么多文人墨客为什么都能够写出这么多悲伤婉转成歌,浩瀚的宇宙中飞逝而过的一闪即逝星河,是否就是人们眼前对方最重要的人眼角留着的泪,疼着、叫嚣着、悲愤欲绝,但是却不能够隐藏不见。
顾非凡把手搭在蜷缩着的膝盖上,室内的急速而下的冷空气与室外的烦闷潮热成为鲜明的对比,也把室内仿佛一丝丝的凉气抽离干净,就像是一个一个的灵魂无依无靠的离开自己舍不得的身体。
周淼看着身边依旧安静的仿佛没有任何人一样的顾非凡,她侧着头看着他,发现无论是哪个角度看着他都这么帅气,只是今天他的脸上仿佛多了一丝的颓废,她再次转过脸去伸手解开残绕自己脚的高跟鞋,解的时候有些费劲,因为那是极细的粉色皮带,一次两次无数次都解不开,她懊恼的看着这双束缚自己双脚的鞋子。
顾非凡弹了弹身子,轻而易举的便解开了细小的鞋带,然后帮她脱下,看着她那双裸足,白皙,柔美,仿佛是无骨的状态,他放下那双鞋:“这鞋是我给你穿上的,所以理当由我来给你脱下。”那双鞋静静的摆放在周淼双足旁边,安静美好,“这双限量版的鞋穿在我的脚上仿佛是特别的不合适。”
“谁说的。”顾非凡回复道。
周淼璀璨一笑道:“仿佛我说的自轻的话你都会否决,只是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走的时候随便把门关上,我不想让陌生人看见我如同吸食了白#粉一样的憔悴容颜。”
“你只是想要安安静静的找个地方把自己隐藏起来,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只想在旁边默默地守候你就好,真的。”顾非凡说的仿佛是那么的认真,认真到周淼也侧目看着他,只是不知为是不是眼泪流的太多的缘故,他的侧脸像极了他,一下子凶猛的如同海水一般的记忆蜂拥而至。
就在不久的刚才他的电话说的云淡风轻的,只要尽力就好,只是一份合约便要她走向不明的世界,那么的害怕,那么的不知所措,时间静静的流淌着,室内的灯光仿佛在千家万户之中显得那么的渺小,只是这一户亮着的灯光里面的故事,写尽了友情的沧桑、爱情的背叛、怨偶的别离、都是那么轻描淡写,世间百态反反复复写着的是否是时间齿轮中碾过的一点细微。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间,也许是一个晚上的刚刚开始,也许是漫长夜黑的尽头,周淼一直在静静的坐着,而顾非凡也果真如同他说的一样,只是静静的守护着她,不言不语。
太阳如期照常升起,带给人们袭击一般的热浪,暮雪面色苍白的站在窗边,此刻她出穿着医院专有的纯白,就像是她绝美的容颜附带着的一缕纯真,披着头发看着窗户外面已经开始踱步的病人们,而她脸上出现着和年纪及其不相符的落寞和沧桑。
谢婷手里面拿着点滴瓶子,不协调的静静的站在她的旁边,暮雪指着远处的一对恋人问道:“谢婷你说他们能够好多久?一年?两年?四年?还是十年?”
谢婷看了看远处的一对儿恋人,说道:“也许是一辈子呢?”
暮雪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谢婷问道:“唐旭也和我说过一辈子,可是这个一辈子似乎太快了,在我还没有感受到油盐酱醋的人生就已经结束了,多么的荒唐啊。”
谢婷似乎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一味的说着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的话,:“你们怎么能够和他们比啊!”
暮雪再次转过头静静的伫立着,她似乎快要忘记了谢婷绝对有本事把你已经鸡飞狗跳的人生搅得更加的混乱。
谢婷的手已经开始酸了,她看着暮雪依旧这么站着,仿佛没有要回病床上躺着的意思。“回去休息吧。”谢婷说着,“就算唐旭这个孙子伤害了你,你也不能够自己伤害自己吧。”谢婷拉着暮雪回到病床上,“你看太阳依旧会升起,晚上月亮也会出现,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这么折磨自己呢?醒醒吧,男人不过就是睡觉的时候能够暖和一点的物件,其他的都是一无是处而已。”
暮雪像是在看谢婷又仿佛是在透过谢婷在看她身后的景物一般,时间就稍纵即逝的溜走了,“你知道唐旭是和谁勾搭上了吗?”谢婷仿佛是一个不怕死的怪物,此刻正张牙舞爪的朝着暮雪袭来,而暮雪看着谢婷突然笑了,道:“有人和你说过吗?你此刻安安静静的坐着就好,不用凸显你的存在感。”
谢婷看着暮雪终于恢复正常了,她笑着朝着她挤着坐过来“这就对了。”
暮雪也笑笑:“陪着我出去透透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