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雪乃不愧是从小学开始一直磨练到现在的,那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镇定完全不是同龄人所能企及的。
趴在长桌上的千枼在看了一眼依然安静读书的雪之下,不由得这么想到。
在侍奉部的这间活动室里,安静的空气更加纯化着这种氛围。
当然,不淡定的人也有。
跟这件事几乎毫不相干的比企谷,在坐到自己靠近出入口的座位上之后,不时的会借着读本的掩护,偷偷的打量雪之下和千枼几眼。之后,又会快速将视线放回到自己的读本上。
不过考虑到比企谷平时也有观察教室的习惯,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千枼还是大度的选择了视而不见。
“怎么了?”
雪之下心不在焉地翻着手上的书页,一边对比企谷的小动作提出意见。
“咿呀……没什么……”
“是么。”
活动室里面的声音再次沉淀下来了片刻,这次,是被雪之下打断了。
“由比滨同学,还是没有回来呢。”
“啊?”
“看样子,那天的推论应该是没有错了。”
雪之下合上了手中的读本,看了一眼依然没有干劲的千枼,无奈的挑开了话题。
“招纳部员的事情,还是早些确定的比较好。光靠你们两个的话,总感觉不太可靠呢。”
千枼支起了脑袋,雪之下的话稍微有点奇怪。这种评论的方式,就好像是要把自己完全排在外面一样。
“怎么了,雪之下——这样的话可不像是你会说的。”
对于千枼的疑问,坐在一边的比企谷也产生了些许认同感。
“那是另外一回事了,现在要讨论的是接下来要招纳部员的事情。”
“不不、明明你这边才是重点吧。不会因为那种事情,就要退部了吧?”
雪之下奇怪的回避态度让千枼感觉十分奇怪,明明之前无论什么事都能从容面对的雪之下,如今在姣好的眉目之间似乎能够隐约看到一丝疲惫。
“关于这个话题!”雪之下撩了一下垂在肩膀的头发,“这个话题请到此为止好吗。”
“啊……诶。”
雪之下坚持的态度让千枼也无可奈何,虽然这件事很可能跟自己有关。不过既然两个人也不是只能在学校见面,那么千枼倒也不急于一时了。
“那么,关于如何让由比滨同学重新加入的事项。六月十八日,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完全不知道。”
比企谷摊开手表示自己完全没有头绪。
“由比滨同学的……生日?”
会在这个情境里特别提出来的话,应该是跟由比滨有关的特别的日子。
“诶?你知道吗,变态。”雪之下吃惊的看了眼千枼。
“不不不,我是根据你前后句之间的关系推测的。”
“是么。不过,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大概……因为她的邮箱地址里有0618的数字。”
“也就是说,你没有直接确认过啊。”
虽然也有由比滨的邮箱,不过比企谷是实证派。
当然,在看到雪之下不自然的停顿之后,他还是自认为很宽容的表示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