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风脸色犹豫，想了想，把莫宁生请到了一边。道：“姑爷，拿您的宝物做彩头，我恐怕不能这么做。”

莫宁生道：“没事，拿去用吧，我不过是借个方便而已，你用完再还我便是。”

展风道：“可是，您这个赤火灵珠，价值要远在那养气丸之上。而且我……”

莫宁生听出他话里的踟蹰，道：“你没有信心？”

展风眼色一黯，缓缓点了点头：“我与那杨里，都是化气大成的境界，我的把握，顶多只有五成。”

莫宁生看着他的眼：“我有点好奇，你既然没把握，为什么还要采取这种博彩的方式，而不直接用钱买，或者以物换物呢？”

展风道：“这个，我倒有这个想法，但是对方不肯，他凭着他那枚养气丸，不知道赢了别人多少宝贝呢，怎么舍得直接与人交换。他要跟我赌技，目的也是想着从我身上赢取宝贝来着。”

莫宁生想了想，道：“不如这样，你既然没把握，那让我来替你赌吧，我也是化气大成的境界，与那杨里打，如果我赢了他的养气丸，就归你。如果我输我的宝珠，也不赖你，算我的。”

展风窘道：“这怎么好，怎么能让姑爷您替我出手！而且这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万一要是失手了……”

莫宁生心想：“怎么会失手！化气大成，不就是莫有鸿与孟继业的水平吗，我对付这个境界的修士，早已不再话下。看你对那枚养气丸十分渴求的样子，不如顺手卖你个人情，以后也好交道。起码让你监视我别那么认真，适当时放一下方便。”嘴上当然不说出来，只是道：“没事，当我帮你个忙，就这么说定了，我去问问对方同不同意。”

当下也不再由展风多说，拉着他返了回去。

那杨里显得有点急切，见二人回来，忙问道：“怎么样，商量好了吗。”

莫宁生道：“是这样的，因为这宝珠是我的，展风不方便拿它做彩头跟你赌。如果你愿意，我来亲自跟你赌吧。”

杨里有点惊疑的眯起了眼：“你？”

莫宁生道：“对，而且我也是化气大成的境界。”

杨里道：“这我看得出来。不过你确定，你愿意拿你手上的宝珠做彩头，来博取我这枚养气丸？”

莫宁生道：“没有二话。就看你意思！”

杨里唯恐他反悔，拍手道：“好！就这么定！现在比？”

莫宁生爽快道：“就现在。”

三人于是走到朱雀台边，与边上的记录员登了名，然后莫宁生与杨里各自放下自己的彩头在一个托盘中，由记录员保管。当然最后也由他一起交给胜利方。

下边的庄家看到又有人要比，便忙吆喝着要开庄，遣人问来了名字，分别写在牌子上，分立两边，供人下注。

莫宁生仍然不忘过把瘾的事儿，看到底下又纷纷嚷了开来，便向展风打了个招呼，从袖袋中取出十块金币，交到他手，道：“帮我去那边押了，助个兴。”

展风没有立即走，解释道：“在台上赌技的人虽然也允许押，但只能押自己赢，这是规矩呢。”

莫宁生道：“是的，当然是要押我赢，我还能押自己输不成。这不自己讨晦气么。”

展风便才转身而去。

莫宁生与那杨里一起登了台。

台下之人见到莫宁生这张生面孔，不免议论纷纷。

“这是谁呢，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难道是新招进来的弟子？”

“杨里那小子，良心贼坏，又要用他那养气丸坑人了。不知这回又想坑什么样的宝贝？”

“问了，是一枚赤火灵珠。”

“嘘，这二愣子哪家的，居然用这种东西做彩头？早知道我就上去跟他赌了。”

“这生面孔的身份恐怕不简单，你们看到那字牌上的名字没有，姓莫，我听长辈们说，前些天与少主成婚的那男子，也姓莫。”

“话说你们那天谁被邀去花堂观礼了？”

“没有，没有，都没有。”

讨论的人儿这时终于反应过来，不知谁失口嚷了一句：“你的意思是，台上这人是……是少主的……那个？”

于是众人一齐噤声。

又不知谁悄悄问了一句：“那你们押谁赢？”

“赌台上面无大小，谁能赢就押谁。”

“也对也对！”

于是七手八脚地落注。

庄家突然吼了一句：“哎，你们这帮孙子，怎么全往一边押啊，如果杨里那小子赢了，我岂不要赔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