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宁生确实没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炎热。
这身金麟甲,不仅抗揍抗砸,还耐热,甚至耐火?
望着眼前这池汹涌澎湃的火海,那赤红的岩浆不时地拍打在他的脚底下。
莫宁生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试试能不能凭这身金麟甲,越过这池火浆。
但为小心起见,他首先踏了一条腿进入火浆之中。
一千多度的岩浆,红里透白。包裹着莫宁生的大腿。
他竟然完全没有感觉!
王白两家的子弟,见了莫宁生的疯狂之举,忍不住低呼起来。
“天呀!他居然踏进去!”
“妈呀,他已经游起来了!”
默默独立的白千裳,没有出声阻止,只是眉头紧锁。
火池中,莫宁生已经游出去了好几丈远。他采用爬泳的姿势,露着一颗脑袋,双臂轮流划水,在粘稠的岩浆中,快速前进,目标直指池心的那幅古画。
岸上之人,只见那在翻滚汹涌的火浪中的莫宁生,如一朵渺小的飘萍,被一颗颗浪头打来打去,时隐时现。
此时,更多人表现出来的,已经是震憾!与叹服!
谁敢想象,一个肉身凡胎,能在这千度高温的岩浆中,自在地畅游?
他那副是金刚不坏之躯么?
半里的距离,真游起来,也用不了多久时间。
一刻钟之后,莫宁生便游到了那面光幕之前。
莫宁生停止了前进,抬头看了看,并没有继续靠近。他深吸一口气,认准了方向,一头扎进岩浆之中。
他也不敢肯定,从这火池之底,能不能越过这个护宝法阵。
只是来都来了,就姑且一试!
结果莫宁生赌对了,他再次冒出头时,便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法阵之中。
头顶三尺处,一幅长长的画卷,凌空悬着。
古朴,简单,并不华丽的一幅古画。
“江山社稷图!”
莫宁生踩着岩浆,运使真气,灌于足底,将自己高高地托了起来。
宝物,触手可着!
对于这幅传奇色彩如此浓重的古画,莫宁生难免不怀敬畏之心。虽然这画现在看起来平平无奇,可谁知是不是真人不露相呢?
他试着用手去抓一边的画轴。
没想到才一触碰到,这幅古画便像受了感应一般,竟自己缓缓地卷了起来。最后卷成一筒,轻轻落在莫宁生的手中。
就这么出乎意料地简单,到手了!
莫宁生将这卷古画放进了乾坤戒。然后也不敢耽搁,反身要往回游。
他现在之所以能在这岩浆中来去自如,全是仗着一身金麟甲的护卫,若是没有这身宝甲,他纵有十条命,现在也得玩完。只是,他并不敢保证这身宝甲会什么时候突然消失,若是在岩浆中消失,那就万事休了!肯定被烧得骨头渣子都没剩一点。
所以他得赶紧往回走。早早上岸,早早多一分生命保障。
莫宁生原路潜出法阵,然后仍然用爬泳的姿势,快速游动。
此时,岸上的王白两家队伍,心情又有所变化了。他们不再感叹于莫宁生的强悍与变态。而是转为关心另一个问题来。
那就是宝物被取回来了。接下来怎么办?
任由莫宁生扬长而去?还是出手截胡?那么另外一家又怎么解决?
莫宁生此时还没回岸呢,这火药味,已经先行弥漫起来了。
看来真正的夺宝战争,现在才刚刚开始!
毕竟现在站在这里的势力,都是为了这出世宝物而来的,他们负着家族的使命,千里迢迢奔赴此地,尝尽艰苦,损兵折将。到了这时候,又岂肯轻易放弃?
白家两位长老,已经在秘密商讨。
王家这边,也没有无动于衷。
那六当家王原问王枯道:“怎么办,三哥,这宝物咱抢是不抢?”
王枯沉吟未答。
王秀却摇头道:“不行,六叔!这东西咱不能抢。”
王原有点惊讶地看着自己这位少家主:“为什么?”
王秀转头望向火海中,望着那个还在与浪花搏斗的少年,道:“听我的六叔。这个人,咱们只能交好,不能交恶。他是个有大气运之人。其实这个宝物,根本就是应他而出世的。难道我们现在还看不出来吗?”
二老闻言,一齐愕然。
难道,冥冥中真有天意这么一说?否则,前面那一对天之骄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却让莫家少年如此轻松到手?
王原道:“那回去以后你怎么给你二叔交待?他将咱们差拔到这里,可是教咱们全力以赴把宝物带回去的。”
王秀道:“这没问题,回去以后,我亲自向他解释。”
一起沉吟不语的王枯,这时终于开了口:“依我看,我们可以这样做。现在你们瞧那边白家人已经蠢蠢欲动,他们肯定也是按捺不住的了。如果说宝物在莫家少年之手,咱们自然不去争抢。可如果宝物被白家人从莫家少年手上抢了去,那咱们可就不必对白家人客气了。至于待会白家人与莫家少年的纷争,咱们不必插手,就坐壁上观了。”
王原点头同意:“嗯,这么办的话最好了。”
然后二老一齐望向王秀,要看他的表态。
不料王秀也很爽快地点头:“我也同意!因为我很想看看,一个山压不死,油炸不烂的家伙,白家人能拿他怎么样。此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筹码呢。”
说罢望向那个远避王白两家队伍,孤身独立的白千裳。
这个在白家中地位超然的女子,她会站在哪一边呢?(未完待续。)